丁都赛见他发愁,很善解人意,“官人,你还是别去了吧,若是被爹爹赶出来,你面子上不好看。”
“不行!必须得去。”张士勋断然说道:“你爹要是不让进门,我就踹门而入,硬闯进去。”
“不行!绝对不行。”丁都赛吓一跳,这人怎么动不动就踹门啊,又让她想起那次雨夜里的邂逅。
“反正,你家是去定了。”
“可是……”丁都赛听他说得如此坚决,心里矛盾极了,又想让他去,又怕他与爹爹闹僵,那样的话,以后不好转圜。
正说着,张士勋看到一个年轻男子从一家商铺里出来,手里大包小包拎着不少东西。
这人头戴东坡巾,模样甚是文秀,像是个读书人。
在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她手里只拿一块手帕,还不断地催促读书人走快些。
“赛赛,看到那边那个女人没,人家就敢大大方方的上街。”
“官人哥哥,人家是已婚女子,我怎能和人家比?”
张士勋听她称自己“官人哥哥”,觉得很新鲜很亲切,心中一荡,脱口道:“你即便现在还没成婚,也快成婚了。”
话刚说完,耳朵一紧,被丁都赛拧住了。
“哥哥,不带这么说话的。”丁都赛羞红了脸,她这次把“官人”两个字也省略了。
无论如何,是要给未来的老丈人及丈母娘拜年的。
张士勋采取了一个最笨、最直接、也最简单易行的拜年方式——用丰厚的礼物砸晕她父母!
于是,他的马背上、还有他自己的身上挂满了拜年礼物。
“官人,你买这么多礼物干嘛?”丁都赛空着手,喜滋滋地跟在他后面,情郎买东西越多,她心里越高兴。
张士勋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有点心虚,想不出太好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心虚?”丁都赛觉得好笑。
“嗯!做贼心虚。”
“做贼?”丁都赛好奇地问:“你做什么贼了?”
“偷你爹的爹的孙女,难道不是贼?”张士勋故意拐着弯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