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替官家监视张士勋的。
“衙内,不管要走还是要留,你最好拿定主意,不要婆婆妈妈的。”张士勋见他目光游移,知道他的心思,便出口嘲笑道:“你如果真要走,高太尉也不会强迫你留下来。”
高衙内讪讪地说道:“我爹让我留在这里,也是为我考虑的,他说这段时间跟着练兵,身子骨明显壮实了,说明对我有莫大的好处。”
“衙内,咱们俩认识这么久,虚头巴脑的话就别在我这里说了,高太尉把你安插在这里的用意,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如果非要把事情挑开来说,你我面皮上都不好看。”
高衙内脸一红,扭捏地道:“也没啥不好看的,朝廷出兵,每次都要派个监军,你权当我是监军就成了。”
“你是监军,那么,何蓟是什么?”张士勋笑着问。
“他是……我说哥哥,何蓟的事情,我是不清楚的,你莫要问我。”
“你也把我看成监军就行了。”何蓟一挑门帘走进来。
高衙内一下子跳起来,“你偷听我们说话!”
“高承宗,我这人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爱好,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张兄弟的那句话。”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何蓟走到张士勋面前,苦笑着说道:“实不相瞒,我是郓王那边派来的,兄弟就不用费脑子猜了。”
“呵呵!”张士勋看看他俩,笑道:“不管你们是谁派来的,我都会把你们当做自家兄弟看待……咱们别说这个了,说说玻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