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十二,知道为什么挨军棍吗?”张士勋问。
“回军主,俺违反纪律,私下在队伍里说风凉话。”
“嗯!原来知道自己违反军纪了。”张士勋冷哼一声。
黑鳖心里哆嗦一下,不敢接话,身子也站得笔直。
万一军主再找毛病,说他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自家屁股又该遭殃了。
张士勋放缓语气问他:“知道我为何赏你五贯钱吗?”
“回军主,属下不知。”
“糊涂蛋!”张士勋抬脚踢他一下,然后放声说道:“这是表彰你维护同僚,甘愿站出来受军法。”
黑鳖一听,激动得脸都红了,大声道:“谢军主赏。”
“入列!”张士勋命令。
“是!”黑鳖应命,昂首挺胸回到队列中。
“第一军的所有人都是袍泽,何为袍泽?你们谁来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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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士勋不等他们回答,便自问自答道:“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在场的军官听得云天雾地,听不懂军主这段高深莫测的语言是什么意思。
这段诗经,是张士勋当然是从资料库里找出来的,看着智慧系统的屏幕照着读就行了,显得分外地高人一等。
在场的除了那个不知是何来历的军法官,几乎个个都是大老粗,听得懂才怪。
“这段话来自诗经,料你们这些目不识丁的军汉听不懂……军法官,你来给大家解释一下。”
军法官一愣,下意识地缩缩脖子,又赶忙直起来,挺起胸脯道:“是!”
来到队伍前,军法官结结巴巴地把大意解释一遍。
等他解释完,张士勋点点头,道:“军法官解释得很明白了,为了加深大家的记忆,我再把‘袍泽’的意思简单给大家解释一下。”
“所谓袍泽,简单地讲就是战友,你们平日吃住在一起,到了战场,与你并肩战斗,关键时刻,你的战友不会弃你而不顾,他们可以为你挡刀剑,抛头颅洒热血,同生共死……这就是战友之情,袍泽之情。”
操场上一片寂静,众军官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军主说道每一个字。
以前,从来没有人给他们说过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