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只顾品酒了,赶紧吃些菜。”张士勋拿起筷子。
韩世忠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芥菜肉,刚一入嘴,含混地道一声“好”,筷子就不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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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红玉二女也是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赞。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四人已是酒酣耳热,客厅内气氛热烈起来。
“阿舅,大辽已经是秋后的蚂蚱,眼看就要亡国了,你们十万大军,怎么就败得那么惨呢?”张士勋有意挑开话头。
“唉!别提了,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那刘延庆统兵无方,又胆小如鼠,闻听辽兵来袭,尚未见到敌人的影子便落荒而逃,十万大军不战而溃,简直是大宋之耻辱。”韩世忠说起这个,胸口起伏,气愤难平。
“夫君问心无愧,诸路皆败,唯夫君率部奇袭滹沱河,赢得一场胜仗。”梁红玉道。
“俺的手下人太少,只有区区五十骑,仅仅获一小胜尔,不足以影响大局。”韩世忠扼腕叹息道:“可惜俺官职太低,带的兵太少,甚憾!”
“阿舅如今是什么职?”张士勋问他。
“仅仅是小小的武节郎。”
才是武节郎,排武臣官阶第三十八阶。
张士勋是武功郎,排在三十五阶,二人中间差好几节。
韩世忠这个武节郎来得可不容易,他的官阶是靠战场上玩命挣来的。
他出身贫寒,十多岁就从军,先后和西夏人、辽人以及女真人战斗过,还不算征方腊。
“你如今任什么实职?”张士勋接着问。
“不过一小小的队将。”
北宋的军制十分混乱复杂,王安石改革军制,地方军队不同于禁军,用的是改制后的置将法,自上而下分为军、将、部、队四级,韩世忠的这个队将,是最低一级。
韩世忠端起酒盏喝一口酒,道:“俺这次回京,是花钱托关节才讨来的,谁知回京后,便没有人搭理俺们了,毕竟是败军之将,人人避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