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可他忘了孟子说过,‘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
王不老听到这里,大吃一惊,慌忙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道:“相公,这些话可不能乱说,万一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会惹来滔天大祸。”
“他能做得,难道我说不得?”王黼一肚子怨气。
“相公……!”
王黼摆摆手:“我只是在家发发牢骚而已,在外人面前是不会乱说的。”
王不老这才放下心,接着问道:“官家要你替他,时迁就那么听他的话?”
“时迁是贼寇,当然不会听他的话,但是,当官家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后,时迁立马答应了。”
说到这里,王黼痛苦地闭上眼睛,喃喃道:“官家为了保住自己,甚至把他随身携带的印章都给了时迁。”
“啊!”
“不老,我算是看透了,凡是做皇帝的,都是……”王黼说到这里,突然警觉地停下来,不再往下说了。
王不老劝慰道:“相公,您以身替之,官家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哼!”
正在此时,一个小厮进来禀告道:“相公,隐相他老人家来了。”
王黼一听,赶忙从床上坐起来,“快!给我更衣。”
客厅内,梁师成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他的干儿子储宏立在旁边。
梁师成端起茶杯,问储宏道:“开封府那边今天有新消息吗?”
储宏躬身道:“听聂山说,无忧洞的贼子已经彻底覆灭,除了少数几个漏网,其余的被一网打尽,共计擒获贼人一百九十七人,击杀八十九人。”
“抓到方腊余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