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魁站起身,点起一盏灯笼,对张士勋道:“俺这就带大官人去藏宝洞。”
张士勋跟着他回到洞内,原路返回鬼樊楼。
此时的鬼樊楼内非常热闹,得胜后的殿前司官兵和开封府中的公人四处翻检,几乎把鬼樊楼翻个底朝天。
鬼樊楼前的空地上,蒋宣不知从哪里弄了张虎皮交椅,大马金刀地坐在上面。
见张士勋出来,笑问:“张公子上哪里了?找你半天都没有找到。”
“我去追他们头目了。”张士勋在石板上蹭蹭靴子上的烂泥,吐口唾沫道:“贼厮鸟,这里面就像一个迷宫,弄得人晕头转向,差点出不来。”
“这厮是谁?”蒋宣看向他身后的李魁。
“他是个小头目,已经被我降伏了。”
“留他作甚?不如一刀宰了干净。”蒋宣说着,提刀站起来。
李魁一听,吓得浑身发抖。
“等等!”张士勋赶忙拦住蒋宣,把他拉到一边,耳语道:“这人杀不得,他知道无忧洞中的藏宝洞。”
“藏宝洞?”蒋宣一听,喜上眉梢:“怪不得呢,俺们搜了半天都找不到多少值钱东西,原来这帮贼人都把财宝藏起来了。”
“嘘……!小声些!”张士勋扫一眼周围的军兵,低声道:“找几个自己人守住大门,咱们一同去藏宝洞。”
“张公子真义气!”蒋宣竖起大拇指,兴奋得脸色通红,转头叫来几个兵士,大声命令道:“你们守着大门,任何人不准进入。”
“尊都头令!”
张士勋听到“都头”两个字,不由笑起来:“老蒋!你混得很挫啊,怎么才是个都头?”
蒋宣懊丧地说道:“张公子,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此话怎讲?”张士勋故意装糊涂。
“我原来是横班指挥使,官家贴身侍卫。因为上次在樊楼护驾不力,就被贬了,变成了都头。”蒋宣说起这件事情,十分懊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