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哈哈大笑,“衙内,这句话说错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没说错,你才错了,只有熟人才可以忍。”高衙内强词夺理,见高五、高六还在那里站着,气不打一处来,上去连踢带打:“当我的话是放屁么,怎么还在这里竖着?快去唤人!”
“等等!”张士勋叫住两人,道:“高五、高六,你们别听衙内的,去那边找位置坐下喝酒吧,衙内还要接着喝酒。”
高衙内一听,瞪着眼道:“我啥时候说还要接着喝酒了?”
“你没说,是我说的。”张士勋把他拉到酒桌前,指着凳子道:“衙内坐吧,和一个浑人大吵大闹,还不够丢人钱呢。”
劝了半天,高衙内才算消停下来。
一连数天,牡丹棚内都聚集一两百的天武军军汉。
只要有人喝倒彩,就被揍得满头包,然后被丢出牡丹棚。
王黼虽然贵为宰执,朝堂争斗中是强手,但是,想在勾栏瓦舍中与一帮军汉斗法,还真不够看的。
范迷糊挺讲信用的,第二天就一瘸一拐地来了。
“腿怎么了?”张士勋把他让进院子里坐下。
“师父打的。”
“你师父知道了?”
范迷糊脸一红:“嗯!俺师父当天晚上就知道了,把俺一顿好打。”
“呵呵!”
“大官人交代的事情,俺搞清楚了,那个姓王的正是王黼的管事。”
“果然不出所料。”张士勋满意地点点头,掏出一块银子递给他:“兄弟,你手头紧,这块银子拿着用吧。”
“这如何使得?”范迷糊连连摆手,“您已经给过我银子了,不能再要了。”
张士勋把银子往他手里一塞,道:“让你拿就只管拿,以后遇到难处还来找我。”
“多谢大官人。”范迷糊推脱不过,只得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