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勋拱手回礼,“娘子无须客气,我只是帮一点小忙罢了,不值一提。”
白衣女子见他鼻下仍有血渍,便从袖筒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他,温柔地道:“刚才上楼,害你撞破鼻子,赶紧擦擦吧。”
“谢谢!”张士勋伸手接过手帕,认真擦了擦,完事后,顺手把手帕塞进自己的袖筒。
留作纪念吧,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白衣女子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手帕塞进袖筒,张了张口,却没说什么。
张士勋暗笑:今晚帮你做这么多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收点报酬不算过分。
白衣女子抬头看一眼搭在绳子上的衣服,苦笑道:“姐姐真是的,怎地在屋子里扯绳子晾衣服?”
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件衣服取下来,习惯性地在自己身上比划。
“这件衣服挺合适你的。”张士勋在一旁说道:“你身上的衣服已经湿了,不如就把你姐姐的这件衣服换上吧,万一生病可不得了。”
白衣女子深以为然,她早感到全身冰凉,但她环顾四周,脸上却露出为难的表情。
张士勋当然明白,就道:“我下楼去,你关上房门换衣服吧。”
“谢官人!”白衣女人很感激。
他走到绣楼门口的时候,白衣女子在身后叫道:“官……官人。”
“有事吗?”张士勋转过身看向她。
“我……”女人欲言又止。
张士勋心跳加剧,暗忖:难道她要和我……
一边想,一边下意识看向床榻。
在烛光映照下,绣床之上挂着大红的帐子,床上是大红色的枕头和鸳鸯被,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正自胡思乱想,却听白衣女子怯生生的道:“奴家怕耗子,你在门外弄出些动静好么?”
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