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没想到刚刚还谈得好好的,父皇突然就对自己下了逐客令。
突然,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刚才的回话似乎出大问题了。
作为一个帝王,就算旨意真的错了,也只能一错到底,岂有朝令夕改的道理?
何况,这一改,还是两道旨意。
太子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来,赶忙补救道:“父皇,儿臣刚才说的话有欠考虑,容儿臣将话说完好吗?”
皇上死死地盯着薛舟,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若当了皇帝,也是一会儿这是对的,一会儿这又错了吗?还有欠考虑,朕看你早就考虑好了。行了,朕也没说你什么,你就不必大惊小怪了,回去吧!”
薛舟懊悔不已,却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
远处,薛康一直在暗中看着,见薛舟满脸沮丧地出来了,还一边不停地用袖子擦拭着额头上的虚汗,知道这次薛舟回话,只怕是又犯蠢了。
看着薛舟远离之后,薛康才又来到了御书房外面,在太监通报之后,薛康才再次进了御书房。
他最担心的是皇上又被薛舟给气着了,不过看上去皇上的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也没有大事,心里倒放心了一些。
见礼过后,皇上让薛康坐下,问道:“康儿,你实话实说,对于邱索在潭州以和谈劝退叛贼这事,你怎么看?”
“父皇,儿臣以为,邱索之举,既劝退了叛贼,亦保全了朝廷脸面,更解除了一场朝廷之灾难,当属大功一件?”薛康不急不缓地回话道。
“哦?说说看,这是何道理?”皇上身体都坐正了一点。
“父皇,以当时之局势,贼兵势大,官兵势弱,打起来,很可能整个潭州城会归于贼军之手。如此,若要再夺回潭州城,何其难也,更别说还可能有其他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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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有错,当属不该中了贼军调虎离山之计,然错既然犯了,只能尽可能将损失减到最小。以邱索之计,虽赔粮五万石,赔银十万两,可那也只是严泰和主政之时本来就多征收之粮税,故而并不损朝廷脸面,因此儿臣认为邱索乃是立了大功之人。”
听了薛康的话,皇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接着皇上又说道:“康儿,朕刚才试探过太子了,你说的没错,竟果然是他鼓动朝中诸臣,想逼朕收回旨意,朕虽没有明说他,却给了他暗示,他出去之时,似也知错了,但愿太子经此两件事,能明白朕之苦心?”
薛康摇了摇头,看似很随意地说道:“这个说不好!”
“嗯?你的意思是?”皇上皱起了眉头。
薛康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父皇,儿臣有事禀报,但您可千万不要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