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前查看的侍卫,并没有觉察出屋内有什么异样,回到李景维和赵剑英等人身边如实说了。
可赵剑英却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低声向李景维问道:“殿下,可是看到有人进了此屋?”
李景维舒了口气,回道:“确实未见,方才我只是看见此方向闪了一道影子,并未看清是何物,或许是我眼睛花了。”
李景维是赵剑英和几个侍卫一同带大的,实在是太过熟悉,李景维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说话的语气哪里逃得过赵剑英的眼睛?!
赵剑英有些发急:“这方才事情如若被李惟忠知道,那可是非同小可!”见李景维没答话,继续说道:“殿下想想,如若真是被李惟忠撞见了方才之事,其若当即现身,说明其心向我,倒是不足为虑。可那李惟忠却隐身而去,定是心中有所不平,倘若李惟忠起了二心,我寨中这一千多口乡亲可是风险颇大呀!”
见李景维仍是沉默,赵剑英一撰兵刃:“小心驶得万年船,殿下万不可心慈手软,我这就与众位兄弟将那李惟忠一家杀了,以绝后患!”说完就准备行动。
李景维一下急了,低吼一声:“休得放肆!休要忘了这寨子是谁说了算!汝等先行退下!”
赵剑英和那几个侍卫都愣住了,平日里李景维极少发怒,此刻却是威严至极!
毕竟李景维是大夏太子,君命不可违。赵剑英长叹了一声,一甩衣袖,和几个侍卫快步离开了。
李景维站在原地,心中万般纠结。
李景维相信此刻李惟忠应该正在屋内看着自己。赵剑英说的话确实有道理,这寨子里一千多口大夏遗民的安危可能就在李惟忠的一念之间,最稳妥的办法就是杀了李惟忠一家以绝后患。
可那李惟忠是自己的亲叔伯兄弟,这世上仅存唯一的亲人,自己怎么忍心?!自己与李惟忠平日里的欢声笑语都浮现在了眼前,心中不由隐隐作痛。
“罢了罢了,既然不忍害了惟忠兄,就只有自求多福,惟愿惟忠兄念及手足之情不要怪罪于我。”
想到这里,李景维冲着房门深深一揖,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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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后的李惟忠长舒了一口气,靠着房门缓缓滑坐在了地上。像是有些心灵感应一般,李惟忠对此刻李景维内心的纠结似乎能够感受得到。
原本心心相印的兄弟,一瞬之间,心中都像被扎了一根刺,恐怕再也不会回到从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