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望着高顺。

望着昔日战友就这么狼狈不堪地倒在自己身前。

成王败寇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而张辽每一次选择，都正好选在了成功者的这一边。

对于高顺，张辽原本是有些可惜的。

毕竟当初大家都在吕布帐下工作过，高顺带兵打仗的能力，还有他手下的陷阵营，都足以与张辽媲美。

可以这么说，若是高顺当初与自己一同投降曹操，将来的成就指不定谁比谁低。

想到这里，张辽晃了晃手中的长刀再次问高顺：“高顺，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归降张天师?”

果然，张辽还是问了高顺这个问题。

高顺整个人趴在地上，用手肘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

大口大口地喘气。

张辽会再度劝降自己，的确也在高顺的想象之中。

现如今，似乎只有这么一条路可走了。

先假装投降，然后在关键的时刻彻底反叛黄巾军。

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还是忠心耿耿的将领。

对外面的人也说得过去。

高顺低着头，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

“怎么样?决定了吗？”张辽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

高顺低着头，身体也停止起伏，整个人就这么蜷缩着，不发一言。

死了么？

张辽望着高顺不发一言的样子，内心也略过一些疑惑。

不过很快，高顺那边就给出了他的回答：“拒绝投降!”

说完这句话，高顺整个人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

的确，刚才他考虑过投降的可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高顺完全可以灵活应对，假意投降，将来再悔过。

可是这样一来，他还算得上是那个宁折不弯的高顺吗？

高顺昂起头，尽管失血严重，但是此刻的他精神前所未有的专注。

望着高顺如此强硬的态度，就连张辽内心都有些动摇。

张辽为什么如此执着于高顺是否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