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李培把韩近山带到后宅。
推开妻子的房门,李培又把韩近山请到屋子里,旋即来到床前说道:“夫人,有位安州平山来的大夫,说是能瞧你的病。”
薛蕾朝着门口方向看了一眼,脸上并无太多喜悦,只是淡淡说道:“老爷,我已是将死之人,何苦再浪费钱呢。”
门口,郭常听到这话,当即说道:“夫人,我家表叔可不是那些庸医能比的,我们若是没点本事,根本不会揭告示。”
薛蕾不以为然,以前来的大夫,似乎都是这么说的。
李培笑笑,“夫人,不管怎么说,还是让大夫瞧瞧吧。”
说着,李培便来到韩近山面前,恭敬的说道:“先生,劳烦了。”
韩近山点点头,来到床边。
先是看了眼薛蕾的气色,然后询问了一些情况。
问完一系列问题后,韩近山心里便已有几分定论。
“夫人,不介意的话,老朽帮您把把脉。”
薛蕾点点头,人都来了,把一把脉也没什么。
韩近山坐在床边,轻轻按在薛蕾的手腕上,然后又换了另外一只手。
“夫人,可否伸出舌头来?”
薛蕾迟疑着看了眼李培,见后者微微点头,便浅浅的张开嘴巴,伸出舌头来。
韩近山看了一眼,面露微笑。
李培在一旁一直盯着韩近山,此刻见状,顿时有些兴奋,“先生,可是我家夫人还有救?”
韩近山微笑着点点头,“夫人积德行善,上天垂怜,福大命大也!”
听闻此言,李培越发激动,一把拉着韩近山道:“先生不是在骗我?”
郭常在一旁道:“县尊,我家表叔看着很像骗子吗?”
韩近山看到李培有些尴尬,顿时对郭常喝道:“常儿,怎么跟县尊说话呢?没大没小!”
紧接着他又对李培赔礼道:“县尊,小侄说话有些口无遮拦,还望县尊莫要见怪。”
李培眼下根本不在意这些,连连摆手道:“无妨无妨!先生还是赶紧说说,拙荆的病到底该如何治疗。”
韩近山道:“夫人所患之病乃气血瘀滞、留结至胃所致,又者胃火灼身,伤及脏腑,乃有此病症。”
李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相信先生,先生只管说,该如何治疗。”
韩近山道:“我先开三副药,用于扶正,然后再开三副药,用于治疗,最后再三副药,用于巩固。此九天,夫人的病痊愈大半。而后,夫人还需在将养半年,方可痊愈。”
李培诧异道:“先生的意思是,只要九天,拙荆就能痊愈大半?”
“正是!”
韩近山信心满满的点头,“只需九天,夫人不仅可以下床走动,看着还能与常人无异,只是身子还虚弱罢了。”
李培激动不已,朝薛蕾说道:“夫人,你听到了,先生说只需九天,只需九天!”
没有人想死,薛蕾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