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北辰身体瞬间僵硬，脑子空白了一瞬，抬起手去探鼻息，然而冰冷的触感告诉他，这个人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穆北辰面部肌肉微微扭曲了一下，僵硬地笑了笑，“言溪，别闹了，你父亲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床上的青年依旧没有回应。

穆北辰木着一张脸，像是一下子被人毫无防备地推进了冰窖，浑身僵冷得不像话，心脏猛然抽痛，有点呼吸不过来，他颤抖着抱起青年，身体本能地发抖，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言溪，我要生气了，你别再闹了。”

怀中的人毫无反应，穆北辰绝望地闭上眼睛，低声哭泣，双手越抱越紧。

喻知毅在殿外等了许久，正担心穆北辰会不会耍花招的时候，吱呀一声，殿门开了。

穆北辰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地抱着他的儿子出来了。

看见喻知毅，他低头对着怀里的人柔声道：“言溪，你看，我没骗你吧，你父亲真的来看你了。”

喻知毅心下一喜，大步上前，却在触及言溪苍白如纸，生机全无的脸时，笑意逐渐凝固，愣在当场，“溪儿……”

一旁的小凌子仿佛明白了什么，双腿一软，眼底闪过一丝惊恐。

喻知毅颤抖着握住言溪的手，冰凉僵硬的感觉让他崩溃，“不……这不是真的，溪儿，你睁开眼看看父亲，溪儿！”

见此情形，小凌子哆哆嗦嗦地挤出一句话：“喻大人，喻、喻公子他去了，还请节哀……”

穆北辰看向他，目光冷冽，眼眸猩红，“胡言乱语，言溪他没有死！”

俊美的男人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忽而低低一笑，忽而神情悲恸，宛若疯癫之人。

再次失去儿子的喻知毅看着他这个样子，缓缓闭了闭眼睛，语气沉重，“王爷，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穆北辰愣了愣，表情僵硬，“是啊，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不知道。

喻知毅也不知道。

这个答案没有人能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