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后,红娘就是张生侍妾,便是半个主母,以后可不能再没上没下了,否则,一旦事发,自己按律可被主家随意杀戮,阿姊也会再被退回奴籍,那可万万使不得。不觉心中凄然。
与此同时,崔莺莺和红娘坐在马车内,也往长亭而来。
莺莺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愫。她望着窗外的风景,心中思绪万千:“张生,此行虽是你赶考之路,但对我来说,却是无尽的思念与等待。深秋的天气,似乎也在诉说着我们的离愁别绪。”
望向马车外,但见天空碧蓝,大地开满了黄色的菊花,西风正紧。北方的鸿雁正往南飞。心中不禁哀伤起来:“清晨是谁让霜林如此红醉?那总是离人的泪水染的。”
轻叹一口气,想道:“恨只恨相见得太晚,怨只怨离去得太匆忙。长长的柳丝系不住将别的玉骢,恨不得让疏林挂住流逝的夕阳。你骑着马慢慢地走,我坐马车紧紧地跟随,刚刚结束了相思的苦痛,又要经受离别的折磨。刚听到一声‘走吧’,就松开了金钏;遥望十里长亭,不觉消减了玉肌:这离愁别恨向谁倾诉?”
红娘端详着崔莺莺,微笑着轻声问:“姊姊今天怎么不打扮了?”红娘的声音温柔而略带调侃,仿佛是在揭开一个微妙的谜底。
崔莺莺抬头,她的眼中有一丝黯然,但她努力地挤出了一个勉强的微笑。“你是知道我的内心的啊。”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用手抚过自己的发梢,慢慢道出心事。
红娘觉察到崔莺莺的情绪,走到她身旁,温柔地拉过她的手。“姊姊,无论发生什么,你都可以对我说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支持。
崔莺莺微微点头,她的嘴角勉强挂起笑容。“是的,红娘。”但她的眼底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沉郁。
此时,马车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淡雅的妆容和白色的轻纱衣裳映衬出崔莺莺的柔美和忧郁。
“姊姊,”红娘轻声说,“你知道,人生中难免有别离,但也会有相逢。或许这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而不是终点。”
崔莺莺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紧紧握住红娘的手。“谢谢你,红娘。你总是那么懂我。”她的嗓音有些颤抖,却充满了真挚。
红娘拉着崔莺莺的手,轻轻为她整理发髻。两人之间没有过多的言语,但彼此间的默契却足以弥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