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月影月蚀受瑾王之恩，若不是瑾王，就无暗卫司双生月。”

洛萧冷哼道：“这我自然明白，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我养猪，就是为了吃肉。瑾王训练暗卫司，不也是如此吗？你们就是他的工具，并且，在需要舍弃的时候，他不会有丝毫犹豫。你扪心自问，忠心是来自于你的内心，还是来自上位者长久的压迫形成的条件反射？”

黑暗中，久久的沉默。

“月影听不明白！”

“你自然不会明白，因为工具，不需要太多的想法，不能有太多的利益纠葛。瑾王说什么，便是什么。你的忠心，来自于恐惧。因为你知道，但凡不忠之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今日是我躺在你旁边，但只要瑾王愿意，躺在你旁边的可以是任何人。甚至是那粗鄙肮脏之徒，市井流氓之辈。而你为了那所谓的忠诚，想必也不会做任何反抗。”

月影心中大骇，洛萧的话似乎撬动了她内心之中某些禁忌。若没有遇到洛萧，双生月是瑾王拉拢势力的绝佳筹码。绝色天下，武功高强，既可用来当护卫，又可用来暖被窝。试问，天下哪个男人能拒绝？

月影的心在洛萧的话语中动摇，她从未想过，自己一直坚守的忠诚，竟被如此剖析。恐惧，确实是她忠诚的一部分。

“王爷，您说的话，有些过了。”月影的声音有些颤抖。洛萧的话点醒了她，她只是工具，她们姐妹俩个，可以被瑾王安排在任何人的床上。

“或许你带着我的人头回瑾王府后，你们俩转瞬就会被安排给其他人。你主导不了自己的命运，也从没为自己而活。”

“王爷，你对我说这些，或许，也只是想让我和妹妹成为您的工具而已。”

洛萧哈哈哈笑了起来！

“哈哈哈！对，是的，能说出这话，说明我之前说的，你倒是听进去了。跟随我也有一段时间了吧？吴清，沈桦，喜儿，包括卢老爷，以及那些家丁们，他们如何？他们会如你惧怕瑾王和暗卫司一般惧怕我吗？我把他们当人看，瑾王，却从未把你我当人来看。我在他眼里，也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即便我是仙人，也不过是一条能耐大的狗而已。”

洛萧的话让月影内心泛起了波澜，一时间，她找不到任何可信的话来维护自己忠诚的暗卫司与瑾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