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棺材不落泪,公子,让属下去与她上些刑罚,不信她不招。”
朱末有些急躁了,一副恨不得就地给烟娘上强度的样子。
到现在我反而冷静了,按住躁动的朱末:“我需要卖身契,烟娘即便是招了,也只是空口无凭,更有可能受不了重刑空口捏造一个卖家,真假难辨,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下面那些姑娘大多都是被拐骗来的,你们既然已经把烟花楼端了,不如帮她们脱了娼籍,要脱娼籍,也需要卖身契吧。”
“小姐说的是,是朱末冲动了。”
我转头几乎是带着祈求地问花清流:“能叫几个人帮我们找找卖身契吗?”
说话间,二楼楼梯口小跑上来一个人,我最近日思夜想的那个人。黑衣墨发,右脸是半张长年累月都没有取下过的面具。
站定的那一瞬间,荒婪的眸子隐晦地看着我,有情绪涌出,寒潭般幽深的眸底,泛出微微光泽,只是一眼,他的瞳孔就暗了下去。
我没敢把目光在他那里停留太久,转移了开来。
花清流唇瓣含笑,美目盼兮,语气略带责备:“若薇再与我这般客气,我可是要生气的,卖身契的事不用担心。”随后又对几步开外的荒婪道:“荒婪,即使掘地三尺,也要寻到若薇要的卖身契。”
他长的太能迷惑人心了,公正地说有些事真的不能怪纣王啊。
回头打算问棠儿要不要一起去找找,这丫头看着花清流的脸,竟然失了神。我碰了她好几下,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
“我们也去找找卖身契吧,人多力量大,柴多火焰高。”
棠儿忙不迭地点头:“好,好,我们也去找找。”
花清流眼帘低垂,有些不悦的样子:“若薇,你不该如此逞强,寻卖身契的事自有我们。”
“我的体力恢复了一点,去找找东西,不碍事的。”
我不同意,虽然声音还跟虚弱,走路也不稳,但我总要亲自参与进来才放心。
“若薇。”花清流的声音甚至有几分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