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羽拉慢了一些马车速度:“大小姐恕罪,是冬羽唐突了”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着急想找到馥儿。
马车出城以后,人就越发地稀少,布局也相对自由些了,城市和城市之间衔接没那么密不可分,越走越荒凉。
上次有荒婪在一块儿,安全感爆棚,没什么特别的感觉,这一次就我和一个冬羽,突然有点后悔没多带个保镖一起出门啊……。
“大小姐,前面有个茶棚,不如稍事歇息再赶路吧,马也需要进食了。”
马车连续跑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马车外面传来冬羽的请示。
确实把我颠得难受,再不休息,我骨头都要散了,立刻把头伸出去:“休息,休息一会儿。”
荒郊野外两百多平米的茶棚里有不少来来往往的商户,还算热闹,我和冬羽一主一仆,啥行李都没带,孑然一身,显得有点突兀。
叫了茶和烤饼我叫冬羽也一起坐下了,这么质朴的地方,还摆架子叫他伺候在一边,怪不好意思的。
他也怪不好意思的,坐在那里手脚都没处放。
我把烤饼往他面前一推:“吃啊,你不饿吗?”
我知道太师府下人为了伺候主子,早饭都吃得特别早,大概凌晨三四点,到现在也四个多小时了,又一路赶车,早该饿了。
冬羽立马就要站起来,被我眼疾手快地按回了凳子上,嘴上还是说完那句他要说的话。
“奴才,奴才不敢。”
我迅速反驳:“把话给我收回去,出门在外,就别主子奴才的了,你不吃东西,回头饿晕了,我可背不动你,更不会赶马车。”
“奴才……。”
奴才长奴才短的,也被我一个眼神震慑住了,埋头吃起烤饼来。
不过这东西对我来说也太干了,就着茶水也只咽下去半个,太顶。
在等冬羽的间隙,我在茶棚外面四处乱逛,左看右看。陆陆续续有人出入茶棚,这个时候除了商贾以外,还有些社会闲散人员,吆五喝六地就走进了茶棚。
“老板,老规矩,两壶黄茶,四个汤饼。”
“好咧!这就来!”
茶棚老板上完茶,从我身边走过,探头跟我说了句:“这天阴沉沉的,风雨欲来啊,姑娘快些进来罢,当心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