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用膳了。”靳若棉双手把筷子递到我的手中,怯生生地看着我。
我更是怯生生地看着靳惜续的方向,下午,他一口一个“不孝女”,一副恨不得就地给我上家法的样子,大概是因为靳若棉向他汇报过我的诊断报告,态度貌似要和善一些了,可我如坐针毡。
饭后,靳惜续没有宣布解散,我们仨谁也不敢走,沉默了一顿饭时间的靳惜续终于开了口道:“若微既然记不得前事,就安心在家休养,出走之事就此作罢,其他事情,为父会妥善处理。”
我也是代人受过,既然罢了那就罢了呗。
靳惜绪话音落下,靳若南这边向我递来一个小瓷瓶:“姐姐,这药能解赤沙胆之毒。”
我眼前一亮,二话不说接过瓷瓶倒出药丸一口闷下。太师府还真能给我解毒啊,不愧是老太师,这么快就研制出解药了。
吃完解药,我鼓起勇气再次纠正道:“我不是......。”
靳若南无奈摇头,叹气,抬起眼皮凑近我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我突然闭了口。
他说的那句话是:沈还寒,我是小南,听我的,暂且留在太师府,有什么事,我会帮你的。
他真的是小南?
我好想多问一字半句,他却已经扯开了距离,靳若棉好奇地在我和靳若南之间左右看。
我对他的话存在很大的质疑啊。
可是,我还是想要知道更多。在靳惜续一句:“莫要再胡说。”后,我也没有反驳一个标点符号。
靳惜绪是不会让“失心疯”的我出门的,在我找到扶柳岸和那个写信人前我要弄清楚靳若南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我住在这偌大的太师府,成了真正的靳若微替身。府中的家丁婢女对我自是毕恭毕敬,杜管家和明月似乎比任何一个人都开心,听明月说杜管家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自然开心,而明月自己则从小伺候我,如今我死而复生,她当然更欣喜。
期间靳若棉和靳惜绪来看过我几次,我没有情绪,只当默认了自己是靳若微这件事。
除此之外我一直在找机会和靳若南单独处,可是他好像总是很忙,听说靳若南是曾经的太子如今的皇帝的伴读,与皇上亲如兄弟,在皇帝登基前,几乎是同食同寝的交情,所以虽然没有任有一官半职,却还是常出入皇宫与皇帝交流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