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从颈部拿开,拍到脸上,凉得何商牧一缩脖子,扯到伤口,眼泪落下,混合着地上的红,晕成一片。
“那就快滚,不然程家的宴会就要变成你的丧宴了。”,懒懒的嗓音换成了凉薄。
何商牧马不停蹄地滚了。
刀收起,抬腿便走。落芷叫住他,“等等。”
身体一僵,难道她认出来了?不会啊,他已经故意变声了啊。
吁出一口气,散漫地开口:“这位小姐,还有什么事吗?”
“谢谢你。”
低低地笑了声,“不客气,以后谢的机会还多着。”
长腿迈步,不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落芷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他怎么知道他俩以后还能见面,他又怎么知道自己还会谢他?
摇摇头,管他呢,现在的危机解除了就行。
……
游轮最顶层的一个豪华包厢。
正中间的位置空空如也,似是在等什么人,两边的沙发上坐着三个男人。
一人旁边还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卑躬屈膝,谄媚至极。
房门被推开,郁名戴着墨镜悠悠走进。
“抱歉,久等了。”,面无表情,毫无歉意。
程锦云得体地微笑着,“郁少事务繁忙,来迟也是情有可原的。”
程锦云是程余清的堂哥,专门跟高层打交道。
而程余清则负责维持下一层会场的秩序。
郁名点头,“确实很忙,刚教训了个不知死活的小喽啰。”
他到游轮时,本想从甲板上顶层,发现落芷在那坐着,刚要绕路,没成想却看到她被何商牧骚扰。
程锦云问道:“谁惹我们郁少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