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的闺名便叫沈离。
她不知贞宁帝问这话的深意,只能咬死不认。
她摇头道:“回父皇,妾身不知沈离是何人?”
贞宁帝眉头微蹙,看向尘不染道:“辰王,你来说。”
贞宁帝的语气不似刚才对林破南说话那般轻柔,隐隐带着怒意。
尘不染莫名其妙,他哪知道沈离是何人。
不过他从贞宁帝的眼神里已经猜到沈离此人可能与林破南有关联。
既然林破南摇头说不知,他自然也是。
“儿臣不知。”
尘不染语气不卑不亢,惹得贞宁帝怒意更甚。
贞宁帝脸色黑沉,指着尘不染斥责道:“辰王,当着朕的面还胆敢欺瞒,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强迫林维阳夫妇认女一事,林维阳夫妇已经全部和盘托出。”
说着贞宁帝看着林破南,“林攸攸从何而来,父母是何人,你最好如实相禀,不然朕治一个欺君罔上之罪。”
尘不染面色一慌,他看了眼眼中同样惊慌不已的林破南。
他以为贞宁帝已经知道了林破南的身份,忽地上前一步,紧张地将林破南护在身后,丝毫不惧道:
“父皇,前尘往事已经过去,攸攸从何而来,父母是何人又有什么关系。”
“不管她过去是谁,是何身份,她如今只是儿臣的王妃。”
贞宁帝眸底闪过一丝讶色,没想到以往那个对他听之任之的儿子居然为了眼前的女子敢如此强硬的对他说话。
贞宁帝心生一计,沉着脸道:“你若不说,那便让诏狱审问她。”
南陵的诏狱酷刑严峻,进了诏狱哪还有活路。
尘不染吓得脸色一白,伏跪在地。
林破南一怔,跟着跪下来。
尘不染俯首认错:“既然父皇已经知晓攸攸真实身份,何必多此一问。儿臣自知有罪,任凭父皇处置。”
“但攸攸如今只是个弱女子,对南陵起不了任何威胁,望父皇开恩饶她一命。”
听闻此言,贞宁帝蓦然看向林破南。
他复杂的眼神中带着不知名的情愫。
林破南这张脸像极了他念了三十几年的人。
林家突然冒出的这个嫡次女,让贞宁帝起了疑心。
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故而,贞宁帝今日一早召来林维阳夫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