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刚才的事,不由得问道:“你父皇召你入宫可是因为遇刺的事。”
“嗯。”尘不染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拆着发冠,生怕弄疼林破南。
林破南问:“你可知是何人所为。”
“没有证据,暂时不能确定。”尘不染将拆下的钗环一件件放床上,“你不用担心,我父皇已经命令舒翼彻查此事。”
林破南默了默,抬头看着尘不染,“我只是觉得此事蹊跷,幕后之人选择在你大婚之日行刺,未免太猖狂了些。”
尘不染眼底闪过一丝慌色,忙岔开话题,“今日你累了一天,我们暂时不谈这些。”
说着,尘不染将拆下的发冠钗环拿起,转身走到梳妆台放下,“你饿不饿。”
“不饿,已经饿过头了。”
林破南捋了捋披着的头发,又揉了揉脖子,看着尘不染道:“没想到成亲这么繁琐,顶着那个发冠一整天,我脖子都酸了。”
尘不染转身面向林破南,笑着打趣道:“要不要我帮你揉揉。”
林破南知道尘不染是在说笑,她会心一笑,用玩笑的语气说道:“堂堂南陵辰王给我按摩,这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尘不染笑道:“做夫君的给妻子按摩有什么值得让人笑话的。”
屋里烛光昏暗,她并未注意到尘不染笑眼中的认真。
她与尘不染的相处就像她和杨律一样,自在随性。
她将尘不染当姐妹,故而时常和尘不染开玩笑。
尘不染用玩笑的方式说出自己的真心话,奈何林破南却只当尘不染说笑,并不觉得尘不染此话有什么不妥。
“说得有道理。”林破南挑了挑眉,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笑道:“那麻烦王爷的玉手帮我揉揉。”
“好。”
尘不染眼中含笑,走到林破南面前,双手刚搭上林破南的肩膀就被她抓住。
“我说笑的,你还当真了。”
林破南掌心的温度传递到尘不染的手背上,发烫的不止他的耳根,他感觉自己的心尖都在发烫。
他抽回手,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在说笑,我故意的。”
林破南笑着嗔了尘不染一眼,起身站起来,直接往贵妃榻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