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思各异,皆不再言语。

月澜院里,尘不染陪林破南用完膳,留下来陪林破南闲聊了一会儿离开。

傍晚,尘不染又准时过来陪林破南用晚膳,为她抚上几曲琴才离开。

昔日西境迎亲,林破南与尘不染数月形影不离。这般相处,她早已熟稔,未曾察觉到尘不染有何异常。

自飞燕养在月澜院,林破南那如死水般的心境竟泛起层层涟漪,她的身体也一日比一日好起来。

尘不染逐渐将重心移向朝堂,但无论事务如何繁忙,他每日都会抽空前往月澜院,与林破南相见。

蓟京与邺京大不相同,十一月的邺京早已降下几场大雪,而蓟京却连一片雪花也未曾飘落。

蓟京即便没有下雪,但冬季毕竟已至,其湿冷相较邺京干冷,有过之而无不及。

林破南的身体亏虚严重,已不如从前那般耐寒。

月澜院里的暖阁早早地燃起了炭火,林破南的活动范围也从院中转移到了暖阁。

这日,林破南斜倚在罗汉榻上看书,尘不染面色阴郁地走了进来。

尘不染沉默不语,坐在炭炉旁,拿起铁钳搅动着炉中的炭火。

林破南觉察到尘不染脸上的异样,放下书,关心地问道:“今日在朝中可是又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这段时间,尘不染时常将朝中的事说与林破南听。

刚开始,林破南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意见。

渐渐的,林破南偶尔会说几句自己的看法和解决的方案。

如朝中才发生不久的户部官员贪墨案,借用二皇子之手将太子党的户部官员被连根带泥拔掉,就是林破南向尘不染提议的。

将所有人算计在内,坐山观虎斗,这是林破南从谢鸿身上学的。

尘不染摇了摇头,欲言又止。

“那为何你一脸郁色。”林破南从榻上坐起来,疑惑地看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