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壂道:“劝过,劝之无用啊!”
“余贼此时为祸不深,朝廷还有招抚的可能。真要让他如此明目张胆戮害亲藩,朝廷便再难宽宥了。”
李光壂如何不知,如果有一天余诚受了招安,李家还有重回官宦人家的可能。
一念至此,李光壂再也坐不住,离开战俘营去寻张民表,却被告知张民表被余诚请去商议图书馆建造事宜。他还想故技重施说动朱若薇去劝余诚,结果同样也吃了闭门羹。
第二日一早,惠王府前如同之前散粮一样人山人海,都是来瞧热闹的。
主持此次公审的是有过公审经验的李河,徐望做他的副手。
因为偏沅巡抚陈睿谟昨夜趁看守不休息自尽,第一个上台受审的变成了荆州知府。
朝廷正四品的大官,像普通人一样被绑着拉出来,场外百姓交头接耳,虽然都是压低了声音说话,可说话的人太多,导致嘈杂无比。
李河不得已拿着扩音器大喊:“此为荆州知府,今日受审,台下百姓如果有冤屈因他而起,可以出来申冤,自有余家军做主!”
李河连喊了两遍,也没有人站出来。似这等级别的官僚,想要什么只需轻飘飘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自有人替他办妥,很少会亲自下场。
就在李河失望时,人群中颤颤巍巍挤出一人,高喊:“冤枉,我冤枉啊!”
李河使人将他带上来,见是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便问道:“老先生有何冤屈,尽管说出来!”
这老头扑通跪下,哭诉道:“这官儿纵容他外甥,强夺了我家铺子,我儿子不过争论了几句,就被他活活打死了!”
李河道:“你站起来说话,我们司令说了,无论官民,并无贵贱之分,所以余家军治下,百姓见官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