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元白闻言面露几分可惜，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林大壮愿意，他可以将林大壮扶上县主簿的位置，或者今后给他当个师爷也是不错的，不过他没再强求。

徐元白又问了些和作坊相关的事情，林大壮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一满足徐大人的好奇心。

“徐大人请您到这处来。”

林大壮做出请的手势，将徐元白引到一处小作坊，作坊里做工的是这段时日他培养的人，都是十分信得过的人。

徐元白也将带来的其他人屏退，自己跟着林大壮进了作坊，一些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大人，您看。”林大壮快走几步，从桌上拿起一叠宣纸，双手递给徐大人。

徐元白见多了这上好的纸张，结果随意翻看了一下，这一看不得了，竟然比他在京中使用的宣纸还要光滑细腻。

“丰文，你会这造纸之术。”徐元白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

“偶然所得。”林大壮没有否认，又补充道：“晚生私底下又研究了一下，改进了许多。”

这是林大壮给徐大人的投名状，要抱别人的大腿，自然要有拿得出来的好处才行。

他原本还不知道如何将梯子递给徐大人，没想到这次徐大人亲自来了，这些事情正好趁热打铁。

林大壮又将徐大人引去装有草纸的库房，这次徐元白没等林大壮介绍就迫不及待地翻动起这些纸张，只是这些纸张他又不知作何用了。

“这些不是用来书写的吧？”徐元白疑惑地问道。

“徐大人，这些纸张是用来如厕的。”

林大壮一脸坦然，没有一点儿难以启齿的模样，徐元白闻言也没有异色，他武将子嗣，从来不避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