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在这种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背后突然就飞来几枚滚烫无比的机枪弹壳,然后一股脑的掉进了他的后颈窝……
即便是夏天衣服穿得少,那哥们脱得也够快,然而滚烫的弹壳还是给他的背上燎出了几个大泡。
另外一个则是在从底舱扛着弹药箱往上爬的时候出了意外。
他刚来船上没几天,搬弹药的时候没注意头顶,由于心急冲得太猛,又不熟悉舱室的构造,结果一下就撞到了舱门旁的铁架子上,当场头部就开了条血流不止的豁口。
然后没过一会儿,半个肩膀都被染红了。
而如果说上面俩人负伤还是意外成分占比多一些,那最后一个人就纯粹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了。
也说不清他是紧张,还是马虎走神。
总而言之,就在先前的战斗间隙中,那个家伙在遵照春草的命令给高射机枪更换枪管的时候,居然忘记了戴上石棉手套。
旁人还来不及阻止,他就伸出手去抓住了一根刚被打红的枪管。
要不是一旁的哥们反应够快,抬起腿就猛踹他一脚,这家伙估计就不是手掌心起几个燎泡的问题了,可能那只手上的皮全都得烫掉。
没办法,这三个难兄难弟现在只能暂时退出战斗序列,然后麻溜地滚进船舱去处理自己的伤势。
不然这大夏天的伤口感染化脓可就麻烦了。
由此,江宁号上再无其他伤亡。
三个轻伤员换来八千以上的毙敌数。
说真的。
这样突出的战绩和交换比,远比当年那五十个英军士兵用马克沁机枪打垮五千个祖鲁人的冲锋还要来得耀眼。
当然了,这也和春草选择把战场放在大江之畔有关。
滚滚长江水,是感染者们无法逾越的天堑,也是民兵们最好的安全保障。
而且正是因为清楚陆地上的疯子们咬不到自己,那些初次上阵的本地青壮才能表现得如此淡定,可以心无旁骛的听从春草的命令,配合系统动员兵们参与这场战斗。
若非如此,假设火力阵地是设置在陆地上,面对南河镇中心那数以万计的尸群的快速冲击,仅凭青壮们那目前还很低下的组织度和训练度,最终会不会出现什么致命的纰漏和大乐子,还真的很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