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元阳。

可她明明没有损耗元阳，怎么会出现和当时一样元阳不足的症候。

陆折枝放出空空，“空空，借我些元阳。”

空空摇头，“娘亲，我的元阳无法借给你，元阳乃固魂之精，无法自行取用，需要依靠阵法，但一个人的元阳耗损，也就意味着修行乃至生命都会遭受威胁，

所以，元阳获取的方法一为献祭阵法，就像娘亲与神剑的生死契，另一种就是小美与高婉缔结的主仆契约，主人可以从仆人那里得到元阳，而灵宠契约只是一种心灵连接感应，无法进行元阳的转化。”

陆折枝瑟瑟发抖，都修仙了为什么还有这么多枷锁，神仙是不是也要考编，“那你传给我点灵力。”

空空点头，将灵力传给陆折枝，缓解了陆折枝身体的寒冷，但依然不够，她需要更多的灵力，来维持身体的温度。

陆折枝嘴唇发白，空空的灵力也已经达到了极限，“娘亲，我们缔结主仆契约吧。”

空空咬破舌头，舌为心血之精，天地之间的灵力源源而来，冲破了周行止给她设下的限制。

神纹浮现，光芒大盛，上古卷轴缓缓展开，上面古老的契字神圣而庄严，空空将血液落于天书之上，陆折枝挥手，将天书的虚影打碎，打断了结契的仪式。

“不必。”她拼命修炼，就是为了与季玄清解除契约，怎么可能让空空和她缔结主仆契约。

空空感动，“娘亲，我愿意，我能感觉到，你的元阳在散失，在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陆折枝翻白眼，“我不愿意。”

死，她应该没那么容易死，好歹和季玄清有生死契呢。

幽静的小院中，季玄清猛地睁开眼睛，身体的元阳开始流失，顺着契约的脉络，缓缓朝陆折枝涌去。

怎么回事？

季玄清起身，朝梅骰脑的住所行去。

元阳的快速流失，让他身体几近透明，魂不落体，他即将变回剑灵状态。

可如此巨大的元阳供养，元阳的流失却丝毫没有减慢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