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掀开车上的车帘,看了一眼外面,叹道:“江宁县的道路居然比应天府的还平坦,一到了应天府的地界,车里明显比之前颠簸多了,而且百姓的房屋也差上许多。朱瞳如此年轻,就能将一县之地治理得如此繁华,若是稍加培养,他将来一定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
朱元璋摆摆手,开口道:“哎!标儿,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是天下百姓把身家性命都托付在我们朱家手中,做皇帝的一个不经意的小举动,就能让千家万户百姓掉入地狱。”
朱标一脸认真道:“父皇的教诲儿臣谨记,以后一定会戒急戒躁,朱瞳那里,我们等都尉司调查完,再行决定。”
同时,他心里也大喜,只要朱瞳不太贪,还有抢救的机会!
朱元璋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慈父笑容,“嗯,你知道就好。”
朱标:“驾车的,加快点速度,我们急着要回宫。”
朱元璋:……
“驾!驾!驾!”
哒哒哒,一路快马加鞭,朱标连胃都快颠了出来。
原本需要半个时辰的路程,在他的催促下愣是变成了两刻钟。
皇宫深处。
一个走路无声,散发着阴冷气息的人听召进了宫殿。
如果朱瞳在这里,一定会很惊诧,因为对方汇报的正是他贪污的情况。
事无巨细,怎么贪,贪了多少,都说得一清二楚。
朱元璋听完之后,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你个朱瞳!才当了一年半不到的官,还是个狗屁知县,芝麻那么大的官,就贪了8万两,你个狗官,畜生,辜负了朕的感情和信任!该杀!”
朱标一脸的懊悔,情绪低沉,“父皇,孩儿知错了,早知道就不该对这狗官抱有希望。”
随后,咬牙切齿道:“恳请父皇让儿臣亲自斩了这丧心病狂的狗官!”
“皇上息怒!”跪在地上的毛骧跪在地上,不慌不忙地继续禀报道:“景川候之所以会在朝廷上弹劾江宁知县朱瞳,是因为他贪得太狠了,直接索取了景川候家小儿子生意一半的营业额。”
“此外,京城其他高官武勋名下在江宁县的生意,无一没遭受过朱瞳的索财,基本上是一成至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