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元文陵搁笔,匆匆卷起正要批阅的公文,同管家一起赶往大厅。相较于管家那急切的神情,元文陵是一脸的沉静,步子不徐不缓。
元文陵进门,打眼便先瞧见了一抹亮眼的粉色,接着才是站在粉色身旁的钟离洹。他对着两人温和笑笑,随即上前展袖行礼道:“念儿,钟离兄,别来无恙。”
“劳烦表哥挂念了,我与夫君一切都好。一年多没来,你这里怎么还是老样子,都没变。”姒无念抱着钟离洹的胳膊嘻嘻一笑,在元文陵没来之前,她已拖着钟离洹的阔袖在这空旷的堂内转了一圈,都未来得及落座。
元文陵嗔姒无念半眼,佯怒地晃着食指道:“你还说,去年冬天你来钱塘都不只会我一声,还是后来底下人告诉我的。幸亏只是丢了块玉佩,你若出了事,我就难辞其咎了。”
“哪有这样严重。”姒无念撇撇嘴,满不在乎。
元文陵望着姒无念无奈地摇摇头,也不多说,伸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钟离兄请坐。”
“表哥都不请我坐吗?”姒无念玩笑道。
元文陵毫不给她面子,随口一句:“你随意。”
“哼,我自己坐,坐我夫君身旁。”姒无念将脖子一转,给了元文陵一个大大的白眼,乖巧地坐在了自己夫君身旁。
钟离洹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斗嘴,笑而不语。倒是元文陵先开了口,问道:“钟离兄此次远道而来,是为离忧公主之事?”
“对,前几日接到六皇子的飞鸽传书,说在这搜寻到了一些线索。就想亲自过来看看,这都一年多过去了,江湖又如此险恶,实在令人堪忧。不知这几日查得如何?可有消息?”提起钟离湲,钟离洹情不自禁露出了忧郁的神情,在问出最后一句话时,眼中多了一丝期许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