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理由不够充分,他连忙继续诉说。
不过,这样的事情就连帖木儿平常也不会公开说出来,现在脱脱不力这样的行为无非再度将自己的形象在对方眼中降低许些,甚至是在公然挑战对方的底线。
“住嘴!”
果不其然,帖木儿暴怒,上前一脚将对方踹到地上,踹在地上还不过瘾,又打了两巴掌。
“你才是守赤草的大将!他察罕现在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你失了赤草,让我杀他,何其可笑!我杀了他,将士们怎么看待!”
“………”
脱脱不力知道自己在这个节骨眼说错了话,于是沉默不语,不再轻易开口,一副任杀任刮的样子。
帖木儿却并没有这样做,反而一把将脱脱不力拉了起来,语重心长道,“你先祖救了我先祖一命,这事虽然重大,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想活命,就跟察罕一样,去做百夫长吧,之后战事,表现充勇,以功代过。”
“谢大将军开恩。”
脱脱不力低着脑袋,跪谢拜恩。
“出去吧。”
帖木儿挥挥手,脱脱不力出了屋子。
看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鹰隼般的眼神再度出现在帖木儿眼中。
他之所以不杀脱脱不力,原因有很大关系还是因为他的祖先,以对方先祖的关系,即便是现在漠北部落,也难以撼动的存在。
帖木儿若是杀了对方,只能是麻烦上身。况且,他之所以让脱脱不力去守卫赤草,就是害怕失守这样的情况发生。
若是派其他人去,失手必然会落个人头落地的下场,但脱脱不力不一样……他就算是失守,自己只需要稍微惩戒,就连现在的新可汗得知消息,怕也不会真正动手,此事也会不了了之。
这就是他下的棋。
足以无大罪的棋局,实际上在刚开始他就想好了如何落子。
另一边的博尔廷自然也得知了赤草被焚的消息。他先是在营帐中放声大笑,喜悦难以掩盖,不少鞑兵都以为他受到了刺激,议论纷纷。
博尔廷立马差人进了帐篷,对其书写一封,命其将密信送至可汗处,赤草失守这样的大事,可不能让帖木儿自言其书,他必须将此事闹大,就算让其侥幸不死,也要足以让对方无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