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各家吃着豪华的晚餐,反观千里之外的边塞,巡边的将士啃着干裂的囊饼就着水充饥。
黑夜中那些散布在墩台,长城上零零散散的火光,是这黑夜中唯一的光亮。虽然光不多,但在这样的夜晚足以让人安心睡觉。
这里不繁华,反而萧瑟,荒凉,迎接每个戍边人的只有孤独,战争和死亡。
边军们不害怕,他们知道自己守护的是什么。
他们就和大漠中的桦树林一样从小在这里生根发芽,世世代代扎在这里,最后再腐烂在原地成为这片土地的肥料。
睡不着的齐风走在右卫城的街道,他享受着晚风,看着归家的人,心里一阵暖意。
这就是边军存在的意义,也是生活的意义。
没什么可值得说道的事情,但能感觉到每一天的不同和时间的流逝。
一伙衙役风风火火的从齐风前跑了过去。
张工慌慌忙忙的跑在后面,手里拿着铁尺。
齐风喊了一句,“张捕头,出什么事了吗?”
张工停了下来,缓了口气道:“是齐百户啊,这正追采花贼呢。”
“采花贼!”齐风当即拱拱手,“若是如此,吾自当不能视而不见。”
话罢,他就跟着张工一同去追那采花贼。
等追上前面那伙衙役,就听见有人在大喊,“那淫贼朝东区去了!”
齐风抬头一瞅,果真看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人像是猴子一样灵敏的游走屋顶上。
于是他抬手借助一旁放着的木箱轻松上了墙,爬上了屋顶。
见状,衙役中有人直接惊呼出来。
“这人谁啊?身手这般好。”
在他们眼中齐风并没有穿着衙役服,就肯定不是自己人。
赶过来的张工在一旁气喘吁吁道:“来帮忙的。自己人,自己人。”
“自己人?”
有些衙役呆呆站在原地想了好久,想破了脑子都没想出来衙门里还有这样身手的人物。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追啊。抓不到人又得吃板子!”
在张工的暴斥声下,原本还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的几人赶忙都行动了起来。
“这些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