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
王平轻轻把韩清遥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关好门走了出去,月光透过窗棂洒落床头,王平深深吐了口气,望着天边的月色,脸上有着些许惆怅。
他不知道清遥身上发生了什么,可这丫头虽平时古灵精怪极为可人,但骨子里又是个极为坚强之人。
又或者说,这个时代的女子,大多都如此坚韧...王平心头思绪万千,清遥不说,他也不好追问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直到有一天她愿意告诉他。
今夜终究是个不眠之夜,看着眼中目之所及的房屋瓦舍,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断壁残垣,对于宁州城能守住一事,王平是始终不抱有太大期望的,楚国和草原能相差不到一多月的时间里,就先后发动进攻。
或是北边草原异族,因为一座关隘便被困在国门之外,那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夏夜的凉风吹起,王平紧了紧衣物,朝着灵堂走了回去,姥姥明天就要入土,虽感情不深,但他也要尽尽守灵之责,不为名,也为张氏。
灵堂内,油灯摇曳,与此同时,石磨村各处院里,鸡鸣狗吠之声接连不断,张铁柱敲开一家家的大门,把王平的消息传给众人。
众人闻言,震惊者有之,挥赶者有之,听从者亦是有之,张铁柱或是欢喜,或是无奈,从一家家中走出,来到了最后一家石磨村的里长家。
“嘭嘭嘭!”
“里长,你在不,俺铁柱,有要紧事跟你说……”
庄户家里,喊声都是扯着嗓子大喊,不过这是在夜里,张铁柱也稍稍压低了一些声音。
不过一会儿,便见里长家的两个屋子有灯亮了起来,里长和他家大儿子便穿着衣服走了出来,打着哈欠,疑惑的拉开木门,看着张铁柱开口说道:
“铁柱啊,大半夜的丧堂里,发生啥事了?”
“莫不是那些新来的外人,惹出什么祸端了?”
这几日村里的头等新鲜事,便是铁柱家的娘的丧事,听说铁柱为了要请大师大办一场,还跟他家媳妇吵了一架,那刻薄段氏都为此跑回了娘家。
前两日和今晚,听说还有一群人骑着马过来吊丧,里长虽纳闷张铁柱为啥会认识这些人,但远远观望一眼,见众人没有闹事的举动,也就没有太在意。
只不过这个时辰,铁柱突然上门,怕是这要紧的事还不小,父子俩一想,都从各自的屋里走了出来。
那年轻人望着张铁柱点了点头,从一旁拎起一根脱落的犁把:
“铁柱叔你别怕,在丧堂闹事,还反了他们了,他们人多咋了,咱们村里现在年轻人也都在,你只要放话,非得给他们些颜色瞧瞧。”
古代的地方群居观念很重,一个村子的人都极为团结,眼下在这么重要的场合闹事,年轻人也是气的不轻。
可张铁柱却急忙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