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从我手里接过小胖墩后,与舅母一起进了魏府。
他说,继续吧,继续陪她走下去吧。
我们没有回公主府,而是继续往前进了宫。
大概是有人通报了,还没走到御花园,就看看远远的,徐安甩着拂尘上气不接下气的赶来。
“殿下金安!驸马爷金安!”徐安缓了口气后就弯腰行礼,堆着满脸的笑意:“陛下在御书房,奴才带二位过去。”
这位天子已经上任十余年,处理事务也已经得心应手,他的眉宇之间的深思也更重了一些。
我有听说过,这位天子现在做事捉摸不透,丝毫不掩饰他的心有城府。
可在看见夫人时,江景衔眉目间的冷意尽数消散,从桌前站起身就来迎。
“昨儿下了很大的雪?走过来可吹着冷风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皇兄好让仪仗去午门候着。”他握着夫人的手,略微心疼的在那泛红的指尖哈了口气。
我挑了挑眉,心底有一丝不舒坦,伸手把夫人揽回了怀里。
江景衔的心,我是一清二楚的。
虽这些年他与皇后琴瑟和鸣,看上去待夫人也不过是心疼皇妹的皇兄,但我终归还是自私的。
一个江景衔,一个贺谨言,我能防一辈子!
然而那个皇后,我也是见过的。
之前没觉得有何不妥,可是前两年,江景衔带着她来魏府过除夕的,那平日里贵气端庄的皇后褪下华服,换上了寻常的衣服后,我才猛然发现。
这位皇后,有些时候真的太像夫人了。
低眉时的模样,浅笑时的模样,温柔看人时的模样。
那时候我就明白,江景衔的心,从来就没有变过。
后来,我们留在了皇城里。
夫人闲来无事,与许琅琦一同在皇城开了一间香膏铺子。而我,跟着魏川庭,成了他的副将。
比起游历时候的生活,我们好像都忙了不少。
耶律妄家的小辣椒也生了个儿子,戚十肆家的素素成了香饽饽,都嚷嚷着要定个亲。
但是最后,这几家的小子谁都没有福气,素素嫁给了新上任的内阁学士,成了学士夫人。
又过了些年后,魏家二老相继去世。在守了三年孝后,我和夫人一拍即合,留下一封书信,连夜出逃。
听闻第二天,无论是皇宫里还是皇城里,都能听见背地里骂我的声音。
毕竟他们可舍不得骂夫人,也只能骂骂我出气了。
我们隐居在了多年前就看中的一处世外桃源里,有山有水。
春日里会开满遍地的鲜花,夏日里会长满茂盛的绿植,秋日里会挂满枝头的硕果,冬日里会落满遍地的白雪。
夫人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