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肖娘子愿意代我上场,那就再好不过了。”唐延年看出了肖云英的心动,她笑着道。
肖云英朝着她颔首点头,她起身,走到了长公主面前,恭敬一礼:“云英想要代宛平郡主上场,还请长公主殿下首肯。”
“姑姑,您不能被唐延年牵着鼻子走啊!”灵华公主有些焦灼道。
她想在云水止面前艳压群芳,可偏蹦出一个唐延年,硬是要什么都与她作对。
长公主也在斟酌要如何是好,唐延年的提议她很是心动,但是,确实没有开过这样的先例。
她端详着底下请求的肖云英,可她不一样。
肖家满门忠烈,她的夫君何尝不是如此?为了大齐的安定,已经有太多的人牺牲了,他们有的名震天下,有的终此一生都是籍籍无名。
何况,肖云英还是圣上想要笼络人心的孤女。
既然如此,她顺着圣意顺水推舟,又有何妨呢?
“你想试试?”长公主问,她笑道,“你一向深居简出的,本宫还以为你不喜欢这样的宴会呢?”
“我的确不喜欢。”肖云英直言不讳道,她话锋一转,接着道,“但今日我觉得挺不错的。”
“此话怎讲?”
肖云英的目光掠过了唐延年,随即,她平和迎上长公主的视线:“宛平郡主,我很喜欢。”
她说着,又接着补充道:“这当然不是主要原因,她方才说的那番话,也的确打动了我。咱们女子,,可以是绕指柔,亦可作百炼钢。我肖家已无人在世,我也想在此时告诉世人,我肖云英,也可战!”
她说得坚韧,铿锵有力。
朱则打了一个哆嗦,他喃喃自语道:“完了,我的下半生都完了。”
想到这里,他狠狠朝着宁安行剜去,恨不得直接刀了宁安行。
长公主则是很是唏嘘,又对年轻时的追忆,也有无止境的惋惜。长公主也是上过战场的人,她对此深有所感,她仅听着肖云英的话,就知道她被困在深宅,无法在战场上杀敌,为国尽忠的困顿,何况,像她这样的人,竟然要再嫁给朱则这样的混蛋,连给先人守节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圣上要名声,肖家只剩她一个人,若让她一直都一个人守着肖家,难免被人议论圣上欺负孤女,最合适的方法就是将肖家这样的旧臣与新贵宗亲联姻,这样子,群臣放心,朱则也能收心,圣上也能落个好名声。
只是,没人问过肖云英愿不愿意,或者说,她是否愿意并不重要,她与朱则的联姻是所有人都想看到的。
长公主轻叹了一声:“今日,本宫就为了你,破例一回。”
“姑姑,这怎么行,这对其他人不公平。”灵华公主道,她随手一指,指向了四娘子,“四娘子名震京都的才华是诗词,今日,她也为了您说的比试琴艺,就上台去抚琴了,您怎能直接当场改规矩,还允许肖娘子来代宛平郡主?”
“你说的是事实,这样吧!等肖娘子舞剑后,四娘子若想再比试一番,也可再做诗词来。”长公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