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量却似没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躬身一揖道:"下官眼拙,太原公莫怪。此番前来,非止为送行,下官欲助太原公一臂之力,前往荥阳一同捉拿骆不同。"
"不必了,大令系一方父母,未可轻离洛阳。"莫小丰淡淡地拒绝道。
“下官如今的职责,唯督责'早娶令'而已。数日前才自太原公处领受了查找被拐民女的差使,今太原公又不许下官协力办差,下官实不知该如何是好啊!"封元量见莫小丰的态度如此冷淡,大觉委屈,索性发起了牢骚。
“大令言重了。”莫小丰顾念封元量曾有助于自己,强忍着心头的不快,劝慰道,“有民女在洛阳城内被迷拐,查案找人自应是大令份内之事,谈何不知如何是好啊!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大令与祖先生既是多年的故交,今后且在一地共事,不妨相互帮衬着些。如有需要我进言出力之事,也可通过祖先生捎话来,怎样?"
这番话无疑是给封元量吃了一颗定心丸,暗示已将他视作了自己人。
封元量久在官场厮混,哪能听不出莫小丰的弦外之音,当即转忧为喜,郑重向他表态道:“下官定当谨记太原公的教诲,协助祖郎中办好南道的差使。"
莫小丰依旧淡然一笑:"如此甚好,大令请回吧。"
封元量却不肯走,拱手说道:"昨日派去荥阳的人业已回报,骆不同就在家中。不过,与他同住在一处的还有百十名门人弟子。下官和荥阳令相熟,如随太原公同去,或可免去许多麻烦。"
"大令的好意我心领了。你只须告知骆不同具体的住处,剩下的事我自有主张。”莫小丰扫了一眼护卫队中的不商和紫苏,谢绝道。
封元量张口还要说话,莫小丰的脸色已经沉了下来:"荥阳只是找人的一条线索,倘若有所进展,我会派人及时通报大令的。大令请回吧。"
见他态度如此坚决,封元量只得遵命,留下一名衙役引路,带领其余的人返回洛阳去了。
待封元量一行离开,莫小丰招呼那名引路的衙役,并不商,紫苏等人一同上了一辆蓬车,边继续朝东进发边向那衙役详细询问起了骆不同住所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