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毅也不着恼,自顾自的往床上一躺,甚至换了个舒服的躺姿,饶有兴致的看着裴红月。
裴红月果然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她跟一个练了“百炼童子功”的男人成婚,那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岂不是要让她守活寡?
“不行!我得找闻太保,让他将你身上的功夫收回去,你另起炉灶练别的武艺吧,就算是我的家传武艺,我倾囊相授给你也成的。”
“算了吧,闻太保要是有办法,他早就给自己解决问题了,这四十年里还用得着孤家寡人吗?”
裴红月忽然拔下头上凤钗,狠狠的扎入在桌面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这个狗皇帝,太过分了!我又没得罪她,居然要我守活寡!”
“你先别这么说,如果不是闻太保暗示了你父亲,怕你父亲也不会这么痛快,归根结底,其实裴庆大人还是怕你吃亏,他看重你是大于所谓的裴家前途的,而且陛下也应是知道我不会真的伤害你,这才放心大胆的赐婚。”
杨毅抬头看了下婚房的天花板才继续道:“这么想来,似乎没有比我更好用的棋子了,其他的棋子或许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这颗棋子可倒好,尽伤人了,伤不了自己。”
郡主婚事,自然不会像民间俗礼那般仓促了事,今天只是例行成婚之礼,可接下来还有四五日的时光,才算将这件婚事彻底完结。
余下的事情,顾临安倒是不需要主持,只需要从旁参与即可,连闻清之作为杨毅这一方的“父辈”,也得住宿在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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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民间习俗却是不可避免的,这既是人性的一种天生的“好奇心”作祟,也是分享美好事物的宽容心态。
只见萧红英、郑芳芳两人鬼鬼祟祟的摸到窗口之下,躲在廊柱之后,两人侧耳倾听,想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这还未曾听到动静,便见顾临安又从另一个方向摸了过来,只是蹲在窗棂之下,左顾右盼,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什么人?二夫人?”
姜莹这时候在院中巡视,她既是旗中悍将,也是裴红月的贴身护卫,即使是“洞房花烛”也不曾离得太远。
“嘘!”
萧红英比了一个噤声手势,并将她拉到一边。
“你们这是在作甚?”
“你不知道吗?听墙根啊!这没有闹洞房,总要知道里面发生了些什么,我也好跟陛下回禀一声。”
顾临安那张老脸上一红,却也只能强作镇定。
两位夫人自也是点头道:“这是老爷不放心,让我们过来瞧瞧红月和姑爷有什么需要的,我们就听一会儿,有了动静就走。”
“咳咳……”
便在姜莹错愕之时,一声轻咳响起,众人回头一瞧,不由魂飞天外,只见威武霸气的闻清之迈步而来,老远就瞧见了他们的鬼祟行径。
“闻太保……我们都是出来赏月的,这月色明亮,明日便是个好天气,不如就此散了,明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忙吧?”
顾临安连忙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万一惹得这位“大乾武神”不开心,搞不好一巴掌拍碎了自己的脑瓜子。
“不用,既然来了,便一起听听吧,但只能用‘听’的,切不可用什么下作法门,让老夫知道了,将他的耳朵揪下来。”
以闻清之的身份,本不应该如此,但是他心中有一个疑问,曾经在自己师傅那里未曾解惑,便想看看自己这位“师弟”有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