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勋一路也没搭理他,车开到私家会所。
傅松衍已经在包厢等着了,“呦呵,哪来的流浪汉?”
老邵给他扔在沙发上,无语地脱了大衣,气喘吁吁坐在傅松衍身边,“第一次看见身价这么高的流浪汉,太丢脸了,你看看他那怂样。”
“你不懂,这叫爱情流浪汉,有钱也没招儿呵呵……”
李政勋顺势随便端起杯酒,窝在沙发里一饮而尽,懒得搭理兄弟们的揶揄。
一杯接一杯,面前的红酒白酒全喝出来了。
跟不要命一样喝到外头天都黑了,傅松衍终于承认,李政勋这次真的走不出来了。
放下酒杯,傅松衍点起烟看了他会儿,别的话没多说,只沉着调子慢悠悠道:“你要是实在放不下,我这两天找人把王浩弄死得了。呵,多简单的事,你用不着这么颓。”
李政勋被酒精熏红的眼终于动了动,埋着的头缓缓抬起来。
手用力握着酒杯直至颤抖,最终还是松了力度:“算了,他不能死。他要是死了,魏晴这辈子都走不出这个阴影。”
老邵总算聪明了回,点点头:“是啊,上一个丈夫死了,这一个临近婚期又死了。人家还以为她克夫呢……”
“不用人家以为,她自己都得自我怀疑,自我折磨。”李政勋又埋下头,把最后半杯酒扔在桌上,揉了揉炸裂般疼的脑袋。
“算了,等亲眼看见她结婚,我就释怀了。没什么,你们说的对,女人而已。”
嘴上这么说,但老邵给他送回李家别墅后,他还是呆呆看着魏晴小区的方向。
从这里开车过去只要30分钟。
魏晴曾说,那些年很穷,不舍得花钱坐车,去宋浩的墓她都是走路,早晨天不亮就得出发,晚上披星戴月才能回家里。
这样漫长枯燥的路,她走了十多年。
但不管刮风下雨,每个月15,她都坚持不懈地带着水饺去看宋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