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海棠掏出烟,漫不经心应了声。
络腮胡又确定一遍:“傅总,确定要我们把握一切机会,杀了他么?”
傅海棠远望车窗外,这里的黑夜比国内沉寂,空气中总是漂浮着似有似无的灰尘,让人呼吸都不舒服。
“确定。”
他吸了口烟,将尼古丁全数压入心肺,又说:“如果这次失手,就继续追杀,直到把他尸体送到我面前。记着,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陈放还站在宋未雨的帐篷外。
他无暇去想自己跟刚才这个威胁他的男人有什么过节,他的日常就是这样,有时莫名其妙就会跳出来一个杀手想要他的命,而他还不知道对方是谁安排来的,毕竟,跟他有仇的人太多了。
追杀别人和被人追杀,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习惯。
枪林弹雨呆久了也会麻木,有时他会觉得自己是普罗米修斯,终生被锁在高山石上,等老鹰来啄食肝脏。
把腹腔啄空了,又要长出新的肝脏,日复一日被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