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疼了一夜。
再次睁开眼,整条胳膊都像散了架一样疼。
她在水泥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看笼子冰凉的铁柱,往日神采奕奕的眼神蒙了一层灰,整个人反应也迟钝了些。
耳边传来铁棍敲击铁笼的声音,刺耳的声音震荡得空气都忙不迭躲开。
“叫你呢!耳朵聋了?给,二当家特意给你准备的早饭。”
两个包子一瓶水扔进笼子里,滚到她手边。
宋未雨没去捡包子,而是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耳的珍珠耳饰,孔雀绿的珍珠圆润硕大,她轻轻敲了敲。
左耳好像,真的聋了。
什么也听不见,只是嗡——的声音。
林浒像被蜂子蛰了腚,从门口直冲到宋未雨眼前,“你他妈的,臭婊子,你把赵菡毁容了!”
她强打起精神,把包子扔给笼子另一头蜷缩在一起的囚鸟们。
嗓子一天一夜没碰水,哑的说不出话,手也不好使了,简单的动作让她疼得发抖,才勉强拧开瓶盖。
一口气灌了半瓶,才开口:“怎么,怕了?”
林浒气不打一处来,“她不是韩观山的表妹又怎么样,可她毕竟是赵依依的亲表妹啊,枕边风最可怕你知不知道!万一赵依依给韩爷吹了什么风,我得跟你一起死!”
宋未雨举起手,血液因为长时间氧化,变成红黑色,沾满了整张手和衣袖。
“她砍了我一根指头,我毁她容,不公平么?”
面前的女人,右手只剩了四根指头,不规整的包扎看上去诡异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