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家中的幼子,张宪打小就调皮捣蛋,长大后还翘了家,跑去闯荡江湖去了。

而咱们的张所张大人,正是张宪的父亲

张宪加入梁山后,受到了重用。

此人虽然有些跳脱,但其军事素养,还是得到了梁山同道的认可。

其麾下的士卒,现在已经逼近五千余人,还配了百余人的马队。

此次汴梁作战,张宪抖擞精神,准备大干一场。

正志得意满之际,居然被人拉下马来。

更惊悚的是,动手的竟是自己最怕的老爹。

一旁看着的岳飞,总算是明白,为啥自己总觉得以前见过张大人了。

父子二人,长相十分相似。

张宪肯定是亲生的。

……

老张打得累了,便停了手。

张宪嘻嘻一笑,从地上爬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也难怪,这家伙已经长成了壮汉,浑身练子肉,抗击打能力极强。

老张这一顿,算是白打了。

旁边看戏许久的岳飞,趁机过来,同张宪打声招呼。

“原来你这厮投了梁山,看这幅模样,混得不错!”

张宪大喜道:“岳大哥,你也在!”

老张疑道:“鹏举,你们认识?”

岳飞笑道:“张大人不知,我与他是战场上一同厮杀过的弟兄,交情非比寻常。初见大人之时,有似曾相识之感。现在看来,是张宪的缘故。”

老张指着逆子的脑门痛骂:“你看看你,再看看人家鹏举!从小便不学好,现在居然敢跟着贼人谋反了!”

张宪脖子一梗:“啥?谋反?不不不,我们是替天行道!”

见儿子不肯悔改,老张气疯了,左右摸家伙,要与张宪拼命。

岳飞连忙摁住老张:“张大人,见到儿子本是开心的事儿,怎么喊打喊杀的?再说了,就是抄家伙,您也打不过他,何苦呢……”

最后一句话,发挥了作用。

老张把刀子往地上一摔,骂骂咧咧地走了。

……

张宪瞅着自家老爹走远,也松了口气。

与岳飞开心地交流起来。

“大哥,你领着这彪兵马,也是去打汴梁吗?”

“什么叫打汴梁?俺们是奉旨勤王!”

“哎呀,你的手下,看着有点弱。要不过来跟着我混?你看看我麾下的将士,多么威武雄壮!小的们,给岳将军问好!”

众将士发声齐喊:“首长好!”

军声嘹亮,震耳欲聋。

唬得对面的勤王义军,纷纷捂住耳朵。

看着麾下士卒的拉胯表现,岳飞脸上有些挂不住。

“靠,你他娘的跟我这儿示威呢?”

“哪有,都是这群兔崽子太有活力了,哈哈哈哈!”

岳飞锤了张宪一拳,后者笑着躲过。

“大哥,我老爹为何与你在一起?”

“张大人是当今圣上御笔亲封的招讨使,这三万义军,便是他组织的。你这厮满嘴胡话,当初说你自幼父母双亡,没想到还是官宦子弟。”

“唉,都怪俺爹,管的太严了,没办法,老子只能逃家。外面的世界是多么美好哇!”

“滚你娘的蛋!”

……

聊得差不多了,张宪与岳飞辞行。

“大哥,到了汴梁,再请你喝酒。我那老爹固执的很,还望大哥你多帮衬帮衬。”

“那是自然,一路小心,别叫金人砍了你的脑袋!”

“哈哈哈,哪能呢?说不定等你到汴梁时,我们梁山已经把活儿干完啦!”

“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不气盛能叫年轻人吗?”

……

看着潇洒恣意、扬鞭远去的张宪,岳飞不禁想起了当初在北辽征战的日子。

自己麾下的数百名弟兄,最终活下来的,不足十人。

即便是岳飞自己,也差点死在萧干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