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她都感觉窗户在召唤她。
那个时候,她不认识什么歌手。只是在寻求自救的过程中,偶然刷到了马嘉祺。
他的歌声很特别。
姚月就是靠着每天听他的歌,慢慢的充满对生活的希望。
其实那段时间叫抑郁状态。
原来,不仅文字是有力量的,声音也是。
“你为什么要救我?或许这样是解脱呢?”
姚月受到的精神刺激很大,说出的话也一个字一个字的在凌迟着马嘉祺的内心。
她说情愿不认识他。
“月月,你别这样。”
马嘉祺心疼的抱住了姚月。
姚月狠狠的咬在了马嘉祺的肩膀上,痛苦的呜咽着。
“马嘉祺,你知道吗?我是那个家里的一条狗,不是你家的柴六斤,我是家里的一条狗。”
“从我出生,我爸就想把我淹死在粪缸里。这件事被他们像笑话一样,一直讲到了我20岁。我也跟着他们笑,我笑的是我自己。是这个时代救了我。”
“我原以为,只要事事按照他们说的做,就会给我爱,就会对我好。”
“我错了。当年我考上高中了,是他们想让我读技校,拿两千块钱骗我去读的。我在外地吃了四年苦,年年拿奖学金,可在他们眼里,我还是那条狗。”
“他们毁了我的20年,我恨他们是应该的。他们是养了我,可他们随意打骂我,罚我跪在院子里,揪着我的头发在大庭广众之下发泄他们的情绪。长大了不打我是因为他们以为我会记仇了,但其实,我从三岁就开始记仇了。我一直都记着,但我原谅他们。我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们是爱我的。”
“我就在这样的痛苦回忆里死死挣扎,他们明明看见了,但他们享受着我的痛苦。”
“直到我看着周围所有人都默认他们对我的伤害,从那时起我发誓,一定要考上好大学,把我的人生掰正。”
“你为什么要给他们钱啊,他们凭什么拿你的钱。为什么有些人什么都不做们就可以得到父母的宠爱,而有些人明明已经够努力了,可却要一辈子忍受童年痛苦的回忆。”
姚月趴在马嘉祺的肩膀上,哭湿了外套。
冷静下来的姚月,松开了马嘉祺。
自己一个人坐在另一边。
而她说的那些话,死死的刻在了马嘉祺的脑海里。
“我带你回家,他们坐过的地方,我们都换新的。”
马嘉祺带她回家了。
此后的三年里,谁也没在提过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