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中,有一家杭州人开的酒楼,做得一手不错的杭州菜。京城来往食客,对此都是赞叹不绝。
而今日,这家杭州菜馆,一早就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掌柜的,我家公子,想把你这酒楼,一整天都给包下来,你看如何。”
眼前这位,穿着华丽。手上的扳指、腰间的玉佩,都显现着主人的不同寻常。尤其是说话时,那种上位者的气息。
掌柜的看一眼放在桌上的银锭子,不为所动,“客官您说笑了,小店虽说不上京城最大,却也是味道最好的。当年中山王在时,就时常来小店,买上一份烧鹅。”
再看一眼银锭子,掌柜的笑容更甚,“莫说只这一个,您就是再来几个,小店也不能关了门,只待您一个呀。”
如此直白的拒绝,让来人不由得皱眉。
不知已经有多久了,他都没遇到如此不给脸面的生意人。
不过,他也不恼,换一个姿势,从口袋里掏出牌子来,“秦王府的牌子,秦王想在你这儿,宴请晋王、燕王一聚。银子,不成问题,要多少,您说出来就是了。”
掌柜的眼底闪烁几下,把对方推过来的银子再给推回去,“恕难从命。”
看着再被推回来的银子,来人有些羞恼。他实在是没想到,秦王府的牌子,再加上宴请的晋王、燕王的名号。在这个小小的酒楼,却不顶用。
想要发作,刚要出口的话,又给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转过头,低声问道,“这地方,不能是太子或皇后的地方吧。没听说,太子与皇后,在宫外还有经商啊。你,立刻去查清楚。若是太子或皇后的,就赶紧回府,报给咱们爷。”
送走了一个,来人又一拍手,更加小声的嘀咕,“说不准,这地方是皇后娘家的。那些人,就连皇爷都不咋管。”
看一眼酒楼内的装饰,虽是一家杭州菜馆,可这里头的物件,没一样是杭州的。
就连墙上的画,也都是北边的光景。
“敢问掌柜的,您这地方,老板是谁。”来人笑了笑,一个银锭子,塞进了掌柜的袖子里,“您瞧,我是秦王府的。咱们秦王,说不准还和您后头的老板,是亲戚呢。”
掌柜的把银锭子从袖子里取出,笑呵呵的放在桌子上,“是不是亲戚我不知道,我这也是按规矩办事。”
店小二送来了茶,来人坐在几子旁,忐忑不安起来。
端起茶杯,只呡了一口,立刻凝神:这是宫里的贡茶!能把贡茶带出宫的,看来自己猜的不错。
于是,他愈发的庆幸,刚刚自己没发作。
“这茶不错,喝着润喉。”
掌柜的笑了,“您是秦王府的人,才让你喝这茶。要是换做别的无关紧要之人,几片山茶,也就了不得了。”
忙着手里的事,掌柜的一刻也没停过,“这朝廷里,一下子少了那么多当官的。我这地方,又要迎天下学子了。打这儿往东,有一家山西菜馆,那儿待的是北方学子。而我这儿,则是南方学子。”
“这可是皇帝亲下的旨意,别人可违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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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旨而行。可这是吴王的意思,有不合理,咱们可不能就这么罢了。如今,陛下有意于吴王。他
正说着时,奉天门八门齐开。几个太监,抬着朱元璋的龙辇。未能控制的好,就要整个儿的摔下来。
李善长深深地低着头,“臣是奉了吴王的意思,进宫来参加这次的朝会。臣深谢大明厚恩,臣才得以有今天。”
李善长照例走在最前头,右边的武将勋贵的第一个,由原先的魏国公徐达,换成了宋国公冯胜。
朱元璋不耐烦的摆摆手,日例的朝会,于他而言已经是负担。尤其是看到这些文官们时,就是一头脑子的。
旨,不准南北分榜,不得补录北榜。科举就是科举,若只是因为考的不行就分榜,那朝廷威望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