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思礼,胆小谨慎,又深得常遇春大恩,脑子一根筋。而且,还有一个赵宁儿。
房檐下的朱允熥,脚下一滑,险些没站稳,差点从长木梯上摔下来。一直在底下说道的朱元璋,心里一紧。
闲情逸致的坐着时,门外的大狗跑进来,看一眼这对爷孙俩,“皇爷、吴王,齐王殿下到了,在外头候着呢。”
布墩子,坐在朱元璋跟前,“爹,听说朝廷又给咱们藩王加私兵了。儿臣大宗正院,瞧了半天,咋没见着儿
朱元璋冷哼一声,“不给,他要啥你就给啥。你这个吴王当的,还不抵他一个齐王呢。”
一般来说,藩王没有旨意,是不得进京的。在见着朱榑时,朱元璋和朱允熥,都觉得有些诧异。
把朝政丢给朱标,朱元璋就没想着再去多管,随朱标去折腾了。只是,很少会有召见藩王进京的事。
朱元璋冷哼道,“太子说的不错,他不准,你和咱说也没用。加私兵这事儿,太子点头了,那咱也没话说。”
了三成。剩下的人中,又要分守北平各门以及周围府县。
“孙儿听说,漠北的鞑子,自入秋之后,他们的牛羊,都吃不到草。他们没法子过冬,就只得打咱们的主意。”
他略有不安,跟着朱元璋进了永安宫的里屋。这儿和外屋,隔着一个屏风。里头说话,外头这都能听着。
关好屏风,一个太监站在朱榑跟前,“齐王殿下,皇爷有旨,您在外头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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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的语气,有些无力,也不容置疑,带着命令的口吻。他以一种复杂、自责的眼神,去看朱允熥。
京师大营,驻守京城,负责京畿防务以及随时被派出去。京师大营指挥使,是魏国公徐达。
这条回廊,又直通御花园。出了永安宫,门外的大狗赶紧迎上来,“皇爷,您这是...”
“走吧,先出宫。去看看那个赵思礼,能不能把你这差事办好。别人跟个呆鹅似的,到了北平走不动道儿。”
赵宁儿跑来跑去,从井边打了水,又跑进厨间,把水放在火炉上,“爹上公去了,衙门里有好多的事,
“大孙,这丫头,多勤快。到时候你娶媳妇,就得娶这样子的。和你祖母一样,能干!”
赵宁儿放下茶壶,又跑进里屋,拿出一把鸡食,撒在地上。笼里的两只鸡,跑出来吃食。
赵思礼匆匆往家赶,在自家门口的巷子前,空无一人。越是这样,赵思礼就越觉得心中不安。
赵思礼赶紧的点头,“知道,知道,下官知道。在来之前呐,应天府的冯大人,就和下官说了。”
一早上送来的茶,临了中午,茶水也是一口没喝。这种被人供起来当大爷,着实让赵思礼十分的不习惯。
送走赵思礼,夹菜的啐了一口,“呸,什么狗屎运。挨上开国公不说,咋吴王和皇爷,也要往他家跑。”
朱允熥笑道,“皇爷爷的旨意,你没收着还是怎的。皇爷爷给的旨意,让你去五城兵马司,你是兵马指挥使。”
“这些茶叶,是娘回娘家时,从城外带回来的。这茶虽不比宫里,却也不差,您来尝尝。”
赵思礼讪笑道,“臣旁的不成,就是这闺女教的好。从小乖巧懂事持家,臣这把废腿,也还得她照顾呢。”
沉吟片刻,朱元璋沉声道,“无论什么人问起,你都说是咱的旨意,让你去的。不准提,吴王半点。”
朱允熥一路扶着朱元璋,“孙儿记着了,四叔怎么样,您和父亲,肯定比孙儿更熟悉。”
燕王,大明朝最靠北的藩王。也是三个塞王之中,唯一那个要面对蒙古、女真两个游牧民族的塞王。
多年黄沙的洗礼,朱棣已经从当年那个黄毛小子,变成了如今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的大明塞王。
朱棣默然,握住筷子的手,也突然失力。筷子,顺带着羊肉,落在地上,滚上尘土。
“你过去吧,告诉燕王妃一声,收拾收拾,回京城吧。带些北平的物产回去,还有老宋在大宁府挖的野
徐六摇摇头,“小的不知,但群臣之中,也有人传说。给几位塞王安排护卫,这是皇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