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高翰就犹如被抽了魂魄一般。
抱住李景隆的大腿,“曹国公,下官可是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没做啊。下官恳请陛下,明察秋毫。”
李景隆松开高翰抱他大腿的手,从袖子里抽出一幅画来,蹲在地上,玩味的笑容,“高大人,这幅画,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在高翰面前,将画展开,上面高翰的签名,清晰可见。
“现在,皇爷可就在鼎轩和门口呢。为了这幅画,皇爷他可是花了十万两银子。你说,皇爷他花了这么多钱,他不得回一回本嘛。”
说完,李景隆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去,把宋忠叫进来。”
宋忠,锦衣卫副指挥使。
他不如毛镶毒辣,却又比毛镶多一份阴翳。
“曹国公,下官知罪了,您救救下官呀。”高翰慌了,他再次抱住李景隆的大腿,他觉得,既然是李景隆先来而非锦衣卫先来,就说明事情还有转机。
“曹国公,下官有钱,下官有钱。您帮着下官,在陛下面前,说一说话。下官这家中资产,下官愿意如数奉上。”
李景隆笑了,“高大人,你挺有钱啊。”
“是是是,曹国公,您救救下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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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小太监,迈着罗圈腿,大步跟上。看一眼朱允熥阴沉的脸,小太监也不敢说话。
“既然知错了,就在这儿好好的思过。鬼哭狼嚎,救不了你。”朱允熥头也不回就出了这片荒院。
“孤问你,那几座荒院,是做什么用的。”两世,朱允熥都不知道,这个地方还有几座荒院。
朴无用依旧淡淡的开口,“回殿下,那几人,都是殿下宫里的人。他们也是违了上命,到这儿受罚来了。”
直到这个时候,朱允熥才半张着嘴,慢慢的坐下。眼睛呆滞的看着,平如明镜的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