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镶干净吗。”
宋忠有些茫然,他不知道,朱允熥到底想问出什么来。他不懂,所以摇摇头。
“那你干净吗。”朱允熥又问。
这回,宋忠明显的身体一僵,还是摇摇头,“臣也不干净。”
朱允熥反倒是笑了,“既然都不干净,那你怕啥。锦衣卫这把大伞,护着的可不仅仅是他毛镶,还有你宋忠。”
脑子里装着事,朱允熥有些没了兴致。
他走到池子边上,池中空无一物。
原本的几条锦鲤,也顺着地下的暗道,游到另一处池子里去了。朱允熥每天喂它们,换来的也只是这些锦鲤的说走就走。
“起来吧,甭跪着了。让别人瞧见,不晓得的还以为孤这是在乱用私刑呢,”
这个帽子,宋忠可不敢被扣,只得连忙的起身,站在朱允熥身边,“臣告罪了。”
朱允熥摆一摆手,目光变得深邃,“你派人去趟信国公那儿,就说孤请他进宫说几句话。至于皇爷爷那儿,孤去说,你甭操心。”
宋忠答应一声,正要走时,又被朱允熥几句话叫住。
“你记得,锦衣卫是替皇爷爷做事,替父亲做事,而不是替他毛镶做事。这其中,你得分清楚主次来。这你若是拎不清,那你活该被毛镶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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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这杯茶,朱允熥不先动,宋天彰、陈囯两人,也不敢动。坐在布墩子上,十分的不自在。
朱允熥轻轻一笑,“两位先生,一个是刑部尚书,一个是大理寺卿。这审案子,您二位可比我,要熟稔的多。”
一双眼睛,盯的宋天彰心里发麻,“只是,殿下,两人一案,审问的结果却不一样,朝廷有失公允啊。”
这个刑部的宋天彰,是一个硬骨头,只认死理。这样的人,留着自然有用,只是用的不会那么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