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唐铎冷哼一声,再回头看一眼朱标,便匆匆的往兵部去了。
唐铎去了,留下一众人大眼瞪小眼。
“陈大人,这咱们该如何?”
陈囯脸色有些不好,再看朱标的止不住咳嗽的那个样子,深深的叹气,“罢了,罢了。这事儿,老夫不管了。待皇爷回京,我便致仕去了。”
而唐铎,刚出奉天殿,经过国子监时,却见一百多学子跪在这儿,齐呼朝廷,铲除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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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朱允熥听到这两个字,脸色就变得十分不自然。
“啥时候来的。”
“去年立冬时候到的。那儿,正在打仗。好多人,都逃进了关内。”
朱允熥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蹲着久了,双腿开始麻木。但更多的,是心中的麻木。
重开科举碰上流民,应天府即便想管,也力不从心。
“殿下,要不给北平下令,把流民挡在关外...”
那无论是征高丽或者是打兀良哈,都会冠上不仁不义。文人们的嘴皮子,朱允熥实在是不想去招惹。
除此之外,就再没什么可供取暖。
抱着暖炉,朱元璋眼皮垂下,就好似打着瞌睡。大臣们却都知道,眼前的这位老皇帝,于国事时,从未有过分神。
蒙古,于朱元璋而言,是世仇。
可真正建国称帝之后,为了拉拢天下读书人,承认蒙元的正统。初衷是如此,可现在似乎是,已经有些变了味道。
“再想想。”朱元璋提示一句,“要是有的吃喝,没几个人愿意乱跑的。”
朱允熥试着说出那两个字,“耕地。”
那种眼中所透露出的果敢、坚毅,从每一个老将身上,都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