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霏霏其实在名单出来之前，就预料到了。

她的合约等级估计要降了。

如果按照她现在的a级合约来换算，最少也得是一线歌手才合适。

但艺人等级出来后，于霏霏找了一圈，最终只在二线歌手一百名开外的地方，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还没等于霏霏主动去问，经纪人郑雨珍就带回来了不好的消息。

“你的合约被降为b级了。”

“这算是公司本来就定下的计划，我无法干预。”

郑雨珍此时心里也有些不好过。

主要还不是因为于霏霏的缘故。

而是她发现自己在公司的话语权对比之前的时候，正在逐渐降低。

她当时给于霏霏说对方的艺人合约会降，更多的是想要警醒对方，不要再继续心不在焉的样子了。

但真的当官方的公告出来后。

郑雨珍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

虽然公司的那些高层和郑雨珍都算是旧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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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因为这一年多两年的时间，她唯一带的艺人于霏霏确实怎么捧都红不了。

现在郑雨珍开口，让帮忙保留于霏霏的a级合约。

那些有交情的高层，却都是一副为难的表情，给了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多半是没啥希望保住了。

郑雨珍自然是知道自己再求情其实也用处不大。

作为在凤凰娱乐呆了那么多年的人。

她很清楚，虽然人情很重要。

但当你自己没本事的时候，再好的关系也起不到作用。

于霏霏本人倒是对合约降级的事没有很难过。

只是听到郑雨珍语气当中的落寞，心里难免觉得有些对不住对方。

“对不起，郑姐。”

虽然郑雨珍对她很严厉，甚至平时可以用监管两字来形容。

但不得不承认，郑雨珍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

从《创造营少女》到现在，于霏霏拿到的资源和人脉。

别说是对比其他的一些小公司了。

就算是在凤凰娱乐，也都是让百分之九十以上新人羡慕的资源了。

但从于霏霏身上收到的回报，却显然和投入是不成正比的。

于霏霏也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对郑雨珍这个经纪人难免抱有愧疚感。

郑雨珍听到于霏霏的话后，难得的并没有像从前那般板着脸。

先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说道：“好好加油吧。”

“接下来的第二张专辑，算是我能够拿出的最后资源了。”

“如果专辑的销量没有达到预期的话。”

“那我也真的无能为力了。”

之前郑雨珍其实说不过不少这类似的话。

但这一次却不一样，确实是她的肺腑之言。

如果于霏霏还依然像现在这样红不起来。

郑雨珍估计就会考虑给于霏霏换一个经纪人了。

这对她自己也有很大的影响。

就算是再带新人，以目前的形势来看。

郑雨珍估计下个带的艺人，很大可能都会是自己职业生涯里带的最后一个新人了。

而且现在的娱乐圈，变化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郑雨珍没有很大的把握能够找到有天赋的新人，并将其捧红。

到时候她估计就会违背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提前进入养老退休状态了。

凤凰娱乐这样的三大公司之一，竞争是很残酷的。

不光是对于艺人，旗下的经纪人也是同样如此。

郑雨珍金牌经纪人的位置，不知道下面有多少人都盯着。

金牌经纪人分成比例高就不说了。

能够拿到的资源也是普通的一些经纪人无法比的。

从于霏霏的休息室这里离开，郑雨珍一瞬间感觉自己老了很多岁。

对比之前一直以来意气风发的的样子，完全像是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