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璞想到这,突然,柴房门被人推开了,他赶紧闭上眼睛,装出一副奄奄一息,如同即将垂死的老人一般。
若是常人,在一天两馒头下,连续五日后,的确和他这样子差不多。
但是谢璞不同,别看他体质弱,但吃得也很少,饭量估计是早上一碗粥,中午两馒头,这和现在的处境相差不大,只是缺少了晚餐而已。
长时间如此,他的体质吸收的能量自然就少了,若是换做九胖,别说五天,一天便足够他难受了,之后三天神经崩溃,五天直接嗝屁。
“果然是他,呵呵,这大纨绔也有今天,你们干得不错,只是看他这样子,快要死了吧。”
汪金巍说着,伸脚狠狠踢了踢谢璞的腹部。
这一下,直把谢璞疼得五官扭曲,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全身抽搐不停,看样子是极为痛苦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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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谢璞两眼翻白,浑身抽搐的可怜模样儿,别说半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汪金巍甚至要猜测,这小子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被谁踢啊。
“汪公子,看看就行了,别下重手,否则他死了,我们可亏大了。”
孟布在旁冷声道。
汪金巍冷冷一笑,点点头道:“当然,这废物的命,你们可要牢牢抓住了,现在我还真想让你们把他喂饱了,养好了,给我玩几天,不过可惜啊,本公子明日就要赶去京都了,没时间浪费在这废物身上,为了不留下遗憾,先让我爽快一下。”
汪金巍的话,在孟布与胖瘦二人听来,实属正常。
然而谢璞听后,却不由菊花一紧,幸好,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想象中要命。
但即便如此,还是让谢璞从前世到今生,头一次露出了杀意,可同时,内心也在冷笑,可恶的汪金巍,这次老子要是大难不死,一定让你尝尝仙人掌的滋味。
汪金巍出去拿着一个碗进来,随即“稀稀疏疏”的几声,一碗“水”就好了。
汪金巍说完,转身对着孟布笑道:“别给他喝水,什么时候这碗空了,再给他喝,如果他敢倒掉,那么你们就再给他来点,我倒要看看,他是要饿死,还是要喝水,哈哈哈……”
说完,一甩袍袖,无比潇洒的离开了。
孟布瞥了他背影一眼,露出一个鄙夷的表情。
显然,汪金巍这等官宦公子哥,竟也做出如此下贱人的事情,就连他这个土匪头子,也看不顺眼。
当院里静悄悄一片后,谢璞睁开眼睛,瞧了一眼黑漆漆的窗户,再望向那碗的“水”。
他缓缓挪动身子,反身用被捆在背后的手,抓住碗一角倾斜,便将里面的“水”慢慢倒空,而后双手用力,却无法掰开。
谢璞没有着急,拿着碗,弓着身,如蛆虫蠕动一般,靠近了柴堆。
用嘴巴咬住引火的干杂草,一点点的拖到外面,再用背着的手,抓住空碗,将它贴着塞进裤子里。
平日里,看守他的胖瘦二人,到了晚上都是轮班制。
所以现在谢璞不敢肯定外面是不是有人,这些人的听力如何,他也无法确定,只能想尽办法,把弄碎碗的声音,做到最小。
干草堆在下,夹在中间的碗又被裤子包裹着,若是弄碎的声音还能惊得对方的话,那谢璞只能认命了。
谢璞抽起脚,让重心全部落在臀部上,虽然他臀部小,没多少肉,可是有骨头啊!
他就像一个不倒翁,身体摇摇转转,幅度越来越大,臀部下的碗压在干草上,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微闷响声。
在一个上百斤力量的压迫下,又经过了一圈比一圈幅度大的旋转,空碗终于在“啪”的一声轻响下,断成了三截。
而就在碗碎的一瞬间,锋利的瓷尖突袭而来,深深扎入了谢璞的臀部。
这一下,谢璞疼得是菊花一紧,面部扭曲,差点就要痛吼出声。
在牙龈都快被咬出血的情况下,谢璞总算是隐忍了下来。
同时心中也暗怒道:“此仇不报,非小人!汪金巍,你给老子等着瞧!”
愤愤想罢,谢璞弓起身子,从裤子里拿出破碎并且带着丝丝血迹的碗片,开始慢慢磨割绳子。
这种绳子,是由麻布拧成的,粗如拇指大,别说一个人,就是再加五个,也难以拉断。
不过有了锋利的东西切割后,对付它简直是轻而易举。
磨了将近半个时辰,累得谢璞是双手乏力,神色全无,不过也总算是把麻绳磨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