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白练飞是不是被这个年轻的小官员问烦了,即便是瞧见平日里不对头的蓝时,也顺眼许多。
他快步向前,生怕蓝时溜走了,大喊一声,“右相、将军!”
蓝时连掉头不理,低喃,“真是冤家路窄。”
楚江见重锦对白练飞似乎格外的冷漠,连招呼也不屑打,有些好奇。
相识多年,他最是了解重锦,说城府极深也不为过,即便厌恶一个人一件事,脸上也不会露出半丝不喜。
怎对着白练飞,怨气便盖都盖不住。
楚江看着眼前的人,他在边关也听说了皇上身边近年来多了位姓白的公公,出身兰台、能文善武、很是了得。
今日一见。
黑衣玉冠、便是与生俱来的贵气。如此男子,沦为宫内,倒是有几分可惜。
白练飞故作伤心道,“相爷如此不愿瞧见白某。白某真是难过。”
蓝时很想把白眼翻出天际:即是知道,还老往他眼皮子底下转。见过自讨没趣的,没见过这么自讨没趣的。
“白大人!昨夜多亏白大人救了小女!”
白练飞收回目光,眼中邪气淡去,又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诶,大将军客气!谁还没个难事。”
“只盼将军念及白某的好,他日若白某有难,即便不能雪中送炭,也还请将军别落井下石才好!”言语随意、率真,却通着几分世俗寒凉。
他是见惯了,便如年幼那会儿,族盛时门庭若市,族衰时门可罗雀。
楚江点了点头:“自然!”
蓝时是一息都不想和白练飞待,见谢也谢过了,便没好气道:“还不走?”
白练飞这才注意,他们共用的一把伞,大将军撑着伞,多都偏向了蓝时,自己淋了个半透。
楚江解释:“今儿早,雨吓的突然,到了宫门口才发现青竹忘了备伞。”
“相爷即是着急着去,将军不妨于白某共用一把,白某的伞容得下两人。”
还不等楚江开口拒绝,蓝时倒是先着急忙慌的开了口,“不必劳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