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时眉眼一弯,‘公孙明月?’
他好像再哪儿听过。据说那是位天下男儿愿为之折腰的传奇女子。
“一会儿我要随御皇叔去皇宫,蓝儿就待你这儿了。”
他一听急了,“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我很快回来。”
楚蓝看的入了神,再抬头看时,室内哪儿还有爹爹的影子。“爹爹去哪儿了?”
对上难得没有哭的丫头,蓝时趣味十足,“这回儿不怕鹤眠抛弃你了?”
“有蓝叔叔在!”
言下之意就是,有蓝时在,爹爹不是有重要的事离开,就是在附近。
这一句话,甚得蓝时的心,“放心,鹤眠办事去了。”
又不知看了多久的书,卷册已翻至尾声,楚江还没有回来。
“蓝叔叔!”爹爹怎么还没回来?
楚蓝再看过去,蓝时还是方才她随爹爹来时的姿势动作,也不知道在写什么,脸上笑意遮都遮不住。
“蓝叔叔?”
她悄咪咪的凑了过去。
桌案刚好搞过楚蓝,不得已,只能垫着脚够。好不容易才看到蓝时在看什么——
桌上满满的丹青,墨迹未干。
银甲红衣的将军驰骋沙场间,枪起枪落,带起腥风血雨。
飘扬的战旗下,他一马当先。
棱角分明的五官蒙上寒意,平日里温柔的眼中透着决然。
上个月爹爹出战时穿的就是这件战袍,“蓝叔叔又在画爹爹?”
原来爹爹打仗是这个样子。
蓝时抚摸着画卷,
没有人知道楚江在战场上多拼命,他将每一此出征,当做了最后一场生死别阔的。
每次退下来,都是浑身都伤。
他说,“退了,季城、载州的六万百姓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