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下一刻,十殿站的端端正正,丝毫不见慌乱,理了理衣袍,弹去灰尘。
脸不红,色不慌,“老师!”有人来了。
蓝时讪讪收回了手,无处安放。没脸见学生了,“福叔,带公子去休息!”
福叔不识得十殿,隐隐约约知道是二公子的学生,想来也是大家世族的公子,轻慢不得。
就在十殿离开不到半个钟,戎装少年抱着一个肉嘟嘟的小丫头走了过来,
要十殿在,必然认得,是方才在站岗的守卫。
蓝时搁下书卷,“初一回来了!”
他看着初一怀里的丫头,打那次后,楚鹤眠防他像防贼一样,几日没见,不知道鹤眠是怎么喂的,胖了这么多。
瞧着都老沉了,初一抱着也不容易吧。
丫头看着蓝时,胆怯的唤了一声,“蓝叔叔!”
倒是这性子,还是没变。
蓝时摸了摸丫头的手臂,别说有些结实。“鹤眠怎么带丫头的。”
初一沉默了,爷是走哪儿就给丫头揣到哪儿——商议军务便将姐儿安排在帐中,操练将士便将姐儿放在台子上。
“鹤眠将你调到丫头身边了?”他对楚府的暗卫营不太了解,唯一了解的就是初一……年纪不大,确实鹤眠的心腹。
记得初一今儿才满十九岁。
把最得心应手的暗卫转明卫,鹤眠心不滴血,他绝对不信。
初一点了点头,搂住软绵绵的丫头,眉眼尽是怀思——年幼时,哥哥也是这么抱着他的。
蓝时看着趴着初一肩头冒泡泡的丫头,不由有些吃味。昔日他向鹤眠要初七,就借三天,他都不给,这会儿倒是大方极了。
话说丫头天天跟着鹤眠,可他,鹤眠还在生他的气。
鹤眠……我错了!
“鹤眠今天不回来吗?”
初一想了想,“臻国的那位摄政王来了!”爷这几天也是急得焦头烂额。
大臻那位摄政王,身子骨不见得好,这不,刚行宫传话来摄政王水土不服‘病了’。
爷刚准备休息一会,连午膳都没吃便急急忙忙赶过去了。